闻昭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萧衡错愕间,闻昭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帮我一次!求你!”
萧衡诧异,她还有求他的时候,想着,冷笑,抓着她的两只手,俯视
“帮你?凭什么?”
闻昭一哽,听见官兵上楼声,一咬牙
“只要这次你帮我,以后见面,我不跟你吵就是了!之前种种,既往不咎!”
“呵,既往不咎——,想得美!”
他不可能放下她!更不可能放过她!
眼底闪过一抹不甘,萧衡并未立马回复她。
闻昭回头,看着官兵冲到楼梯口,他们身后,赫然跟着的是魏镜!
闻昭哀嚎:完了完了!早知道她就不找萧衡帮忙,直接跳窗得了!
萧衡也看到魏镜了,心下了然,在闻昭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把搂住她,将她扣在自己怀里,嗔怪
“慢慢,你也太调皮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众人一脸看戏姿态,有甚者还把凳子搬近,拿了杯茶,十足十的把式!
那几个官兵听见两人的对话,蒙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领头的略一思量,上前
“你是——”
萧衡拿出自己的府令,交给那领头的,领头官兵接过他的府令反复查看,而后恭恭敬敬还给他,抬手抱拳
“原是萧尚书的公子啊,小人得罪了。”
看着把脸埋在他怀里的闻昭,皱眉
“只是,小人职责所在,这女子——”
萧衡拍拍闻昭的背,冷冷扫了眼那领头人和店家
“她的事我可以解释。”
“公子请讲。”
“她本是我家丫鬟,名为慢慢,我本心仪于她,今晨因为某些事我呵斥了她几句,她便同我置气儿,偷跑出来,不想在这儿碰上了。”
店家不服,指指领头人手上的碎银
“既然她是您的丫鬟,怎么会有岐王府的银钱?”
魏镜在王生的招待下,坐在有两个因怕事儿而提前离开的客人的位置上,好巧不巧就在闻昭他们后面。
仆从看了看抱在一起的俩人,低声询问
“爷,此事好像与您有关?”
魏镜看着正拿着抹布向他们走过来准备收拾桌子的王生,摇摇头
“我并不认识他们,不该管的,莫要多言。”
仆从噤声,却听萧衡道
“至于这银子嘛,好说。萧闻两家本是至交,岐王妃未嫁之前,曾与在下打过赌,输给在下十两银子,还了九两,嫁去岐王府后又还了一两。见其新奇,在下便赏与慢慢。如若不信,明日在下便可陪你们上岐王府找岐王妃核对一番。”
领头官兵看着银子,犹豫一会儿
“公子严重了,既然您都这么说了,看来是我们误会了!”
店家谄媚一笑,抬抬手
“是啊是啊,误会误会!”
领头官兵冷睨他一眼
“下次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来找我们!哼,害得我们白跑一趟!”
还差点得罪了贵人!
店家连连点头
“是是是,此次都是小人鲁莽,不如几位官爷就别走了,小的给您安排一下,权当小人向您们赔不是了。”
几位官兵听了,面色稍有缓和,正要应下,领头的转念一想,萧衡在此,答应下来怕是不妥。严肃拒绝
“不用了!官府自有公家饭菜!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几个官兵对萧衡抬手
“小人告退。”
萧衡点头,看着他们下楼,店家一路追随。
魏镜等小倌上酒菜的当口,王生正边擦桌子边小声说
“这女人可真是好命,姿色平平,还是个跛子,看这公子一表人才的,怎么会看上她呢!”
魏镜敲击桌面的手一顿,看向王生,漫不经心
“你说,这个女人是个跛子?”
见他上心,王生来劲儿了,停下手中动作,凑近魏镜
“是啊,您是不知道,她刚刚进来那会儿,走路一拐一拐的,一上来便点名要坐前面那公子的坐儿,两人原是有番渊源,亏我差点以为他们要打起来,不成想却是郎情妾意啊。”
闻此,魏镜回头,看着两人相拥的身影,突然觉得很倒胃口。嚯的起身,仆从和王生吓了一跳,正要问他怎么了,魏镜抬腿,丢给那仆从三字,头也不回地走下楼
“换一家。”
见状,仆从赶紧追了上去,只留王生现在那儿一脸木讷。
魏镜从闻昭他们身边路过时,闻昭心里那个紧张啊,揪着萧衡的衣襟,大气也不敢出。
好一会儿,萧衡冷声
“走了。”
闻昭连忙从萧衡怀里跳出
“那个,谢,谢谢你,我会遵守我的诺言的!”
说完风一样跑下楼,萧衡简直大跌眼镜,不禁疑惑:刚刚是不是他眼花?腿瘸的人竟能跑得如此之快?
老半天萧衡才回过神来,这女人!竟然就这么溜了!
咬牙,追了出去。
萧衡冲到大街上,左顾右看,终于在那女人快要消失在转角时,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