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谭齐得空钻到刘怆身边,揽着还在痴笑的刘怆飞离包围圈。
守卫闻声,纷纷赶往地牢,王宫内处处亮起了灯,姚洬和王子公主们皆被惊动,一群人聚于大殿内,等候消息。
地牢外兵卫愈来愈多,黑衣人逐渐失利,眼看大事不好,一黑衣人突然出声
“主子有令,不留活口,杀刘怆!”
众黑衣人得令,一致追着谭齐而去。
魏镜才解决完那俩人,正准备和谭齐会合,回头却见黑衣人都跟在谭齐身后,最领先的一个,忽然扬起手臂,对准刘怆的背部,手腕用力一抬。
“小心!”
魏镜叫了一声,然为时已晚,那箭笔直而又迅速地没入刘怆体内,刘怆登时黑血直流,失去力气,完全倒向谭齐。
魏镜觉着不可思议,只这么一会儿功夫,人便可箭入即亡,世上竟有如此歹毒的毒物!
那群黑衣人见刘怆倒下,纷纷撤退,然而此刻兵卫已将他们重重包围住了。
魏镜走到刘怆跟前,只见其躺在谭齐怀里,嘴角流着黑血,却依旧诡异的笑着。他蹲下,望着刘怆睁大的眼,竟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正当这时,刘怆忽然动了动手指,谭齐和魏镜皆是一怔,魏镜赶紧抓住他。
“你,”
“幽、”
“州”
魏镜伏低身子,靠近他,只听他耗尽最后的力气,虚弱地吐出“幽州”二字,便再无声息。
魏镜抬头,对上他两只直勾勾瞪向天空的眼睛,默然,抬手,轻轻覆了上去,一抹难以言明的情绪忽然涌上心头。
到头来,他才是失信之人。
薛意冲过来,伸手探了探刘怆鼻息,很快又站起。
“留他们活口!解药定在贼寇同党身上!”
魏镜站起,望着吼叫的男人,若有所思。
“爷,您受伤了。”
谭齐担忧道。
魏镜摆手,看着眼前依旧持续的战斗,抿唇不语。
不过一会儿,战斗便停止了,落败的黑衣人毫不犹豫,皆挥剑自刎,唯射出暗箭之人被钳制住,动弹不得。
“说,解药在哪?”
薛意扯下黑衣人面具,冷声问。
黑衣人撇头,不发一言。
薛意冷笑一声,道
“年纪轻轻竟行如此歹事,你若交出解药供出主使,性命可保,否则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年轻的黑衣人瞪着薛意,咬牙
“休想!”
薛意冷哼一声,转身命令
“全部给我好好搜一搜!”
“是!”
片刻
“大人,所有贼寇皆搜查过,未找到解药。”
薛意回头,看向被押跪在地的年轻人,阴森一笑。
他扬起手中的长剑,瞅准黑衣人背部,直接插入,利剑没入黑衣人皮骨中,薛意用力抬手,扬起剑,场面瞬间血腥可怖,魏镜侧眸,一声惊吼响彻地牢上空。
黑衣人想要挣扎,却被紧紧桎梏住。
“怎么样,还不说?”
薛意将剑立在他面前。
黑衣人头上青筋暴起,他看着薛意血淋淋的剑,痛苦地喘息着,却死咬住唇,一声不吭。
见此,薛意缓缓举剑,剑锋从黑衣人大腿根处来回划动,只听他不紧不慢道
“不说可以,我这剑不长眼,要是一会儿不小心砍错哪里,你也别害怕,宫里有的是人和你做伴,不过,伺候主子你还不配,你就伺候伺候他们,去之前,咱们可得好好收拾收拾,泡个盐水澡怎么样?你还这么年轻,一定经得住折腾。”
黑衣人颤抖地瞪着薛意,却依旧不屈服,他咬牙,恨声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薛意收起脸上的笑,阴沉着脸,再次举剑,直朝要害而去,黑衣人此时却变了脸色,他瑟缩着,突然大叫一声
“我说!我都说!”
薛意止剑,收手,轻蔑一笑
“早该如此,说吧,解药在何处,你们是受何人指使?”
黑衣人满头虚汗地喘息着,舔舔已无血色的唇,忍着巨痛,虚弱道
“虎、虎岩山,寨北、地下暗室。”
薛意眸子一转,兀自点头,再次发问
“那,是谁派你来杀刘怆的?”
黑衣人这次没有那么爽快,沉默一阵,薛意正准备举剑,黑衣人抬头看向他的身后,缓缓吐出
“是,八王子。”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场上瞬间沸腾开来。
魏镜望着满地的尸体,倏而扬了一抹讽笑。
真是好一个一石二鸟,好一出精彩大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