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姐姐,这次咱们出来这么远,怎么没看到铜生那个黑奴!他不是一天天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吗?”萧蕾儿突然想起铜生。
“哦,他呀,他告假了,前些日子,他不是在岳城置了田产嘛,买了一个小宅子,准备接他老爹老娘过去一起住,尽尽孝心!这次回老家去了!才没有跟来!”紫叶解释。
“看不出来,他还是个大孝子!可惜了!……”萧蕾儿假装感慨。
“可惜什么?”
“可惜人长的那么丑,嘴巴又刻薄,活该打一辈子光棍!”萧蕾儿咬牙切齿的说着,好像与铜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紫叶笑了:“你呀,你这嘴巴总是不饶人,昨天我收到他给我的飞鸽传书:说他定亲了,未婚妻已经一起带回岳城了,等过了年他成亲……”
“啊!成亲!……”萧蕾儿从座位上腾的站起来,动作幅度太大,弄翻了桌前的糕点盘子,糕点滚的满地都是,丫鬟们赶紧收拾起来。
看着她的反常行为,紫叶有点惊讶:“他成亲,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我觉得你最近越来越不稳重了,总是毛手毛脚的!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那点矜持和端庄!……”
“没,没什么!我,我累了,回去睡觉了!……”萧蕾儿愣怔着说完,踢开脚下的餐盘,也不顾小丫鬟的手忙脚乱,满脸阴云地往外走去。
“哎,这好端端的,怎么了?翻脸比翻书还快!哎,大白天睡啥觉?……”紫叶喊着,面对萧蕾儿的喜怒无常她也习惯了。
紫叶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交代柳叔货物事宜,虽然她这两年和萧蕾儿住在一起,就像亲姐妹一样,可是她也很少管萧蕾儿的事情,只要她不是闹得太出格,一般都会随她去。
萧蕾儿闷闷不乐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发所有人出去之后,自己脱下罩衣躺在了床上。
她并不是真的想休息,只是心绪难平,不知道怎样去安抚自己那颗纷乱的心。
“吕铜生,那个可恶的黑奴,他居然要成亲了,那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不会是个粗野的村姑吧?……”
萧蕾儿试图说服自己,不要再去想关于铜生的任何一切,可是她越是这样,她与铜生日常相处的场景不断的在眼前涌现——铜生的笑,铜生的怒,铜生的毒舌,铜生的窘态……种种。
“哎呀,我这是怎么了?不要再想起他了!”萧蕾儿快疯了,猛地把头埋进被子,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嘴里念叨着,不要去想,可偏偏就是要去想。
萧蕾儿在这种思想挣扎中,不断的徘徊着,她就这样躺了一个下午,渐渐地心里安静下来,慢慢的开始回忆他和铜生之间的点点滴滴,她惊奇地发现,不知不觉中她竟然与铜生有了那么多的交集:铜生护送自己去云都,一路相伴,孤男寡女同住一室……后来她与紫叶同住,铜生也厚着脸皮挤进去和她们同住,天天和她们形影不离的,有一次不经意他还撞到自己沐浴,大半个身子都被看光了,可恶!……再后来,紫叶经商,她陪着紫叶在全国各地跑,每到一处,遇到困难危险的时候,铜生总是冲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