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不要丢下你们自己回去!”萧蕾儿不同意。
“你怎么总是那么任性?不让你来,非要跟着来,你看看,你和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活?我不想让你们出事!先回去!好吗!”铜生的情绪有一点点激动,说的声音大了一些。
“你干嘛?你居然吼我?”萧蕾儿的眼泪直直的流下来,内心更加委屈的不行。
一看到萧蕾儿梨花带雨的样子,铜生立刻就心软了:“哎呀,你们女人就是麻烦!”他赶紧走上前,温柔的抱住她,开始哄她:“好啦,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态度那么恶劣,可是我也是担心你呀,我不想你和孩子受到任何的伤害,我知道你担心紫叶,可是这个地方很危险!你听我的,乖乖的回去养胎,这边的事交给我,我不会让自己出事,也不会让紫叶出事的!相信我!”
萧蕾儿紧紧的抱着铜生,眼泪止不住,无论是紫叶还是铜生,都是她最在乎的人,她怎能自己安心的离开呢?
“你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要坚强,要成熟一些!为了孩子,为了我们的将来,马上离开这里,我很快就能办完事,就会回去陪你!”铜生深情地表白着。
望着铜生坚毅沉稳的神情,萧蕾儿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她胡乱擦着脸上的眼泪,点了点头。
看到萧蕾儿情绪稳定了,铜生微笑了起来,帮萧蕾儿去擦脸上的泪痕,然后吩咐身边的人立刻帮萧蕾儿收拾东西,把她送走。
傍晚掌灯时分,明王风尘仆仆的从外归来。
一下马,下人们赶忙帮明王褪去披风,轻弹身上的灰尘,安排洗漱,然后用晚膳,府里的三个管事终于找的机会,急忙一起向明王汇报着府里的日常。
“这些细碎的事情,你们商量着拿主意决定就行,不用事事都禀报我!”对于管家汇报的事情,明王确实有些没有耐心。
“殿下,小的们也不想拿这些细碎的事情来烦您,可是有些事我们确实解决不了,例如庄子上那些田产,两年都收不上收成,咱们的商铺经营也不太好,这几个月的收成十分的少,殿下这几个月又挪用府里很多的经费,花在了军马装备上,现在府里的开销都转不动了,眼下这个月,下人的月例都发不出来了,这可怎么办?”管家宋叔一脸的无奈。
“以前妙言在的时候,也没见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琐碎事情,怎么她刚刚离开几天,府里就跳出这么多事情!”明王有些狐疑。
“回禀殿下,妙言姑娘在的时候,确实帮助协调了不少事情,现在她一走,内府无人主事,管理松懈,有些下人就开始不安分了!至于田庄和铺子的事,那是陈年积累的问题,这两个月府上确实银钱紧张,都是妙言姑娘拿自己的体已贴补,才不至于发不出月例,但是眼下……”
“够了!你们说的我都清楚了,容本王想一想……”明王阴沉着脸,他自然明白,管事们话里话外都在帮妙言说话。
说实话,明王并不是因为林紫叶遇害而处罚妙言,林紫叶只是他打发妙言的一个理由,他厌倦了妙言,而妙言偏偏越来越膨胀,总是不合时宜的一次一次的触及他的底线,才令他下定决心,要将她从自己的身边踢开。
可是令明王没有想到的事,妙言入住殷城明王府仅仅一年的时间,居然笼络了这么多人,还真是小看了她。
殷城虽然是明王的封地,可是明王这两年才迁居至此,虽然名义上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可是私底下,这里依然是殷城州府的天下,妙言是州府送来的人,她背后的牵扯势力还真的不容小觑。
明王思虑再三,决定妥协,过一阵子找个台阶下,再把妙言接回来,他的报负不在殷城,他终归是要回云都去的。
明王匆匆的吃了一些晚膳,然后赶回书房去了,因为这两天他一直忙着军队里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处理各个地方送上来的公文,积压的工作比较多。
当明王带着秦勇和师爷,跨进书房的门的时候,却发现紫叶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