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崛起或灭亡,只有两种选择,再无苟且偷生一说,这就是事实!
然而,清国太小了,又与夏国相邻,在夏沐的强行压制下,根本没有自卫反击的能力,千少城只能由明转暗,借助风流不端的品行降低夏沐的戒备,从而得到暗中谋划的机会。可若夏沐得到凉国宝库,那无疑是增长夏沐横扫四方的野心,身为附属国的清国和言国自是首当其冲,千少城又怎能坐视不理。
这些道理景非也不是不懂,可他依旧无法容忍莫少锋也参与了今晚的行动,十年友情于他真的不值一提吗?若非风玉衡实力强大到风碧然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击杀,他们此刻岂不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可曾想过结果?
想到这里,景非深深吸了口气,却听莫少锋语气黯然的开口,“今夜之事,总是我对不住你,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使你无法谅解,我也不得不如此去做。不过,陛下已经下令,不会阻止你们离开,也不会派兵追杀,清国的大门还会随时向你们敞开,欢迎你们随时归来。”
“是吗?”马车里传来景非的一声冷笑,“莫大将军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请君入瓮吗?”
“安泽……。”
“今日一别,不会再见,来日再见,必是沙场争锋,请莫将军珍重。”景非果断丢下这句便命赶车的李承年调头,见状,风玉衡也回到了马车,三辆马车再次开始疾驰前行,只剩莫少锋一人独坐马上,遥遥相望,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孤单寂寞,令人心酸。
城门处的守将大约接到什么命令,果然没有阻拦,放任三辆马车离开南冕城,一路向西,绝尘而去。
闹了半夜,众人也都困了,除车夫外,几乎全窝在车厢里昏昏欲睡,风玉衡因受了点伤,加之今夜的情绪波动太大,竟也很快困的不行,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时,马车早已停下,天色却是大亮,她环视车厢并无一人,不远处却听见有人在交谈,什么卖包子卖馒头的喊声此起彼伏,她便拿了件披风下车。
今日难得出了太阳,落雪不知几时停止纷飞,风玉衡一下车就被凉彻入骨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连忙裹上披风,戴上兜帽,这才打量四周的环境。
此处明显是片山地,四野无限荒凉,前方不远处却搭了个茅草棚,巨大的炉子上面架着十来层的蒸笼,热气腾腾看着倒也温暖。
茅草棚内摆了十多张方桌,此刻才刚刚天明,却有不少赶路的行人进入棚内吃着热乎乎的肉包子或者馒头,不少桌上还点了卤制牛肉,倒也香气扑鼻。
景非等人也围坐桌旁等候上桌,远远瞧见风玉衡玉车,红妆立刻迎了过来。
风玉衡见景非、李承年和金慎三人一桌,便也坐了过去,红妆、彩屏和另两名护卫坐在隔壁的桌子,除了他们还有三桌客人都在边吃边聊,瞧见他们倒也并不意外,几乎没什么人转头来看。
因为这茅草棚就搭在官道旁边,这条官道又是通往南冕城的必经之路,来往行人自然不少,偶尔碰见几个达官显贵实在算不得什么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