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厓笑了笑,“怎么,大师兄惹着你了。”
“他才懒得搭理我呢。”安然低着头,两根手指绞在一起,脸上也没了笑意。
“你跟大师兄吵架了?”
“没有。
“真没有?”
“”哎呀,你别提他了行不行,我不想听。”把头扭到一边儿,安然不耐烦道。
“行行行,不提他了。你生辰快到了,这回想要什么,嗯?之前听你提过雪玉温润剔透,我前些日子刚好得了一整块极品雪玉,用来给你炼制一套首饰如何?”
“你倒是大方。”
“我何时对你小气过。”
安然抿着唇摇了摇头,“可我不喜欢雪玉了。”
“那就换别的。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我。”
“嗯。”
见安然自提起大师兄就兴致寥寥,容厓也不多说,只是趁着安然低头自顾翘起了嘴角。
清扬婉转的笛声传来,身穿浅黄色裙衫的女子脸上一喜,顾不得欣赏就循声而去。
她脸上印上了几道泥痕,衣服上还有不少草屑,袖子上更是被林间枝桠挂了好几道口子,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期间衣服上又多了几道口子,脸上也添了条血痕。
终于出了红杉林,眼前骤然一变。一条河流静静流淌,河边儿一颗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绿萝树倾斜着树身,半边儿主体都在河中央,像是生长在河心一般,不少枝叶漂在河面上映出绿色的倒影。
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坐在树梢,整个背部都倚在另一根向上生长的树干上。她手持玉笛,漂亮的尾翎随风而动,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此刻身形狼狈的来客一眼就看呆了,同为女子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去欣赏如斯美景。
她觉得千般诗句,万般辞藻都无法形容眼中倒映的美丽,乌发如瀑,冰肌雪肤,明眸皓齿。她僵硬地站在原地生怕打扰了画中的静谧。
然而安然已经察觉到来人,悦耳的笛声为之一停,她侧过身子,看着黄衫女子领口的火焰纹路,问道:“你是烈山王室的人?”
“你,你怎,怎么知道?”
烈山如歌结结巴巴地问出声,看着安然,眼睛却舍不得眨动。
“你领口难道不是烈山王室的标志吗?”
“哦,原来如此。嘿嘿……”尴尬地笑了笑,烈山如歌一脸笑容地看着安然。
“那个,我能知道你是谁吗?”
“安然。”
“安然?奇怪,你这么好看,美人儿榜上怎没听过呢?”烈山如歌揉了揉脑袋,缠成一团的头发更乱了。
安然看着她憨呆地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自小在山中长大,见过我的人不多。”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你比雪玲珑可好看多了,要是那些人见过你哪还轮得到她当上域的第一美人儿。”烈山如歌似乎对雪玲珑尤为不满,说完还不屑地撇了撇嘴。
安然闻言眨了眨眼睛,不以为意道:“虚名而已,是谁都不要紧。”
“怎么能不要紧?是谁我都没意见,可就是不能是那个假惺惺的雪玲珑,太硌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