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少尊都到了大乾王宫了,您还不带一点着急的啊。”
看了眼老神在在的容厓,封溟坐在椅子上抱怨道:“回头少尊让您大乾那位师兄哄走了,您可别拿我们撒气,我这刚去宰了那几个不长眼的,你就又派我去庸关城,可累死我了,这回不管如何我可都得好好歇歇了。”
空寂的大殿响起不咸不淡的回音,“可以,既然嫌累你以后就一直歇着吧。”
“哈哈,我这不是跟您说笑呢吗,不累不累,我完全用不着休息,就是现在让我去大乾把少尊给您请回来都不带歇的。”见容厓面色如常,封溟又忍不住试探道:“主子,这少尊都走了几个月了,那位又虎视眈眈的,如今都到了人家门口了,您再不上心恐怕迟则生变啊。”
“急什么,既然非要不撞南墙不回头,痛的狠了自然就长记性了。”
“是是是,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谁先心疼喽。”
容厓冷冷的一瞥,“本尊看你最近还是太清闲了。”
“没有没有,我这手上还有事没办呢,属下先告退了。”话音刚落,封溟拔腿就跑。
“站住。”
封溟苦着一张脸,“主子,我错了,您就看在属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我吧。”
“收拾收拾,三日后随我去乾都。”
封溟眼前一亮,“得嘞,我马上就去。您看是不是再准备些少尊平日里喜欢的点心,玩意儿之类的。”
容厓看向封溟的目光透着诡异,“不……你看着办。”你把本尊的事都干完了本尊还干什么,不过有备无患,难免落了什么。
封溟凭空打了个哆嗦,身上转眼又随之一轻,要不是知道自己主子心思难猜又小心眼,转变快的都让他差点以为产生了错觉。
“安然,你怎么昨天从外面回来怪怪的?”
烈山如歌睁着大眼睛,眼里有担忧有关切。
“我没事,只是想静一会儿。”安然坐在窗前两手交叉叠放,头靠在手背上,闻言摇了摇头依然提不起精神。
“噢,那你有事一定要跟我说啊。”
“嗯。”
“公主,玲珑公主来了。”
烈山如歌没好气道:“她来干什么?”
“如歌妹妹这是不欢迎我吗?”
瞪了一眼传话的侍女,烈山如歌哼道:“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歌妹妹对我误会颇深,我此行是专程向妹妹解释的,妹妹当真连个机会都不给吗?”美人儿眼带幽怨,泫然欲泣的模样分外惹人怜惜。
“谁稀罕你的解释。”
安然听见玲珑公主时便已转过头暗自打量着雪玲珑,“玲珑公主这副模样若是让不知情的见了只怕又要说如歌欺负你了吧。该不会烈山王马上要带着卫姜王一同回来了吧?”
姿容姣好的女子一身雪白的宫装,织以繁复的刺绣,层层叠叠端的是华贵无比。耳尖一对明月珰,颈上是一串雪白的珍珠项链,腰间坠着环佩,一白到底,走动间清脆悦耳。安然只觉得眼前盛开着一朵天山上的雪莲花。
“好啊你,又算计我!雪玲珑我哪儿招你惹你了,让你一次又一次算计我?”
“我没有,如歌妹妹,你我多年的情分,你怎能听信一面之词就怀疑我呢?”美人儿含泪,“这位姑娘,我不知你为何要这么说,只是挑拨离间实非光明之举。”
“本宫看你才是挑拨离间,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本宫撵人了。雪玲珑你脸皮咋就这么厚呢,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还总是凑上来,你不烦我还嫌烦呢。”
雪玲珑怒道:“你!”
烈山如歌笑嘻嘻地嘲讽道:“怎么,不装了,本宫还真是难道看见你硬气的样子呢。”
“如歌妹妹,我也是一番好意,你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既然你不高兴那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