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溪走了出来,唤了一声少尊。
“你回来了,事情可都办妥了?”
“办妥了。少尊这是看什么呢?”
安然倚着门框,一动不动地看着大门的方向,似乎专注到忘我又似乎眼里一片虚无。
“没什么。”不知为何,安然不想让人知道曾有那么一个人来过,这是属于她的小秘密。
“这是什么?”澜溪拿起桌上的茶盒,打开一闻,“虽元气稀薄了些,不过处理的倒是甚好,隐隐有清香之气却少了大部分花茶的甜腻,是少尊新制的吗?”
安然的视线落到澜溪手上,“你觉得很好吗?”
“品相不错,闻着也清爽,如果元气再浓些,可算是难得的佳品。”
“哦,那你用它给我拍杯茶吧。”
“那少尊稍等,澜溪去去就回。”
“嗯。”
“阿然。”
“啊……”安然一惊,尬笑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渊祭城有个拍卖会,我过去看看。听说你在这儿顺道儿来看看。”容浔摸了摸安然的头顶,眯着眼睛,“这么慌张,该不会又背着我做了亏心事。”
安然心虚道:“我哪儿有,二哥就会欺负人。”
“唔,没有最好,陪我一道儿去趟拍卖会吧。”
“我公务还没办完呢。”
容厓嗤笑一声,“你那点公务我还不知道,神殿哪年不是走走过场还用得着你在这儿压阵不成。有秦蒙在这儿凑个数就够了,你跟我走。”
“哎……我……”
不等安然再找借口拒绝,容浔已经拉着人出了阳关城,澜溪端着茶盘出来的时候已经连个人影都没了。
坐在容厓的天马神车上,安然苦唧唧地道,“二哥,我真的该去找师尊了。”
守城护卫一看如此标志性的排场,敢在限空的城池如此明目张胆地行驶立刻就猜到了来人,走了个过场立即恭恭敬敬地放行了。
容浔斜了她一眼,“跟我在一起还委屈了你不成?”
“哎呀,我是真的有事嘛。”
“你老实点,参加完拍卖会我有事跟你说,事情了了我亲自送你回云族。”
容厓把没骨头似的某人拉起来,“手怎么这么凉?”
“老毛病而已。”
“逍遥上尊可有根治之法,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调理好。”
安然咕囔了一声“估计这辈子都好不了了。”声音太小她又含混不清的,容厓也没听清,只说道:“等此间事了,我陪你去云族一趟,再问问上尊有什法子可治。”
见安然自个在那玩的专心,他也不多说,顾自拿了卷宗审阅。
安然抬头见他不搭理她了,暗瞥瞥地鼓着嘴瞪着他,张牙舞爪。
“忘了告诉你这车里前些日子加装了几块琉璃境。”你干啥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安然:……
见人终于老实了,容厓唇角微微上钩,眼里一片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