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容厓此刻焦急万分,时间紧迫只能把安然先带到昨日刚买下的院子,看着短短半个时辰就已经蔓延到寝屋外的冰晶,容厓又加了几个隔离罩,隔绝这座房子与外界的联系。
他不由庆幸还好这房子按照喜好买了最大的一座,不然今日这动静只怕要闹大了。
身处冰寒的中心,即便是尊上之躯容厓也感觉冰寒难忍,甚至说是冰冷刺骨,然而最难忍的还是心疼。看着怀里不停地喊着疼,像是随时要失去生机的女子,容厓觉得心都在揪着。
他不停地输入体内的本源之力,此刻脸色也开始发白却也作用不大,虽然已经紧急向逍遥上尊发了传音符,可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阿然,坚持住,二哥在啊,二哥一定会救你的……”
眼泪滑过脸颊落在安然脸上,容厓也没有发觉。
“你这么怕疼,就不要咬自己了,疼了就咬二哥啊,二哥不怕……乖,松口啊……”他看见她咬的流血的唇瓣怎么也分不开,毫不迟疑地捏着她的两颚,趁着松开的片刻把手腕送到了安然嘴边。
安然迷迷糊糊的,已经神志不清了,她只觉得疼,浑身撕裂碾碎一样的疼,还好冷,浑身都冷,她牙关紧咬,想满地打滚可是却被固定的死死的,怎么也动不了,她就只能哭,越哭越疼,越疼越哭。
牙齿陷入到肉里,甚至连骨头都被咬到了,容厓一声不吭,动作不变地抱紧了怀里的人,紧紧地贴着她,想用身上仅存的一点点暖意传递到安然身上,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阿然,你要勇敢一点,坚持住,云前辈已经在路上了,你师尊马上就到了啊,别怕,二哥陪着你呢……”
“疼……我疼……疼……”
容厓闭上了眼睛,牙关紧咬,不敢再看安然一眼。只默默地把她抱得更紧,贴在怀着。
云行到的时候,闹山居大半区域已经被冰雾弥漫,越往里走越冷彻骨髓。
随着往里走,连他也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然而当他看清房中的情景时,却不由停止了脚步。
那是怎样的一幕啊,已经昏过去的男子紧紧抱住怀着的女子,人都没了意识,本源之力却还在往女子体内输去,那脸色甚至比怀里的女子好要苍白。
云行走过去掰了掰没能掰动,那一刻他对着这个一向看不顺眼的小子突然就多了几分敬佩。
叹息了一声,把昏迷的二人放在床上,各自往嘴里塞入一枚丹药,云行坐了下来,把容厓的胳膊从安然嘴里取出来,看着那深入骨髓的牙印,难得正眼打量了容厓片刻。
“算了,小子,以后求亲的时候本尊就不难为你了。”余光里又看到起血淋淋的牙印子,“唉,本尊跟一个傻子有什么好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