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在下的确是被人逼进了此地。”
“哦,那你说说怎么回事,若是你占了理,看在这第二次见面的缘分上,本尊就管回闲事替你消消灾。”
“多谢少尊好意,只是此事牵涉过大,容浔如何好让少尊因我趟上浑水。”
“你想拖累我也得有那个能耐才是,这上域还就没本尊怕的事。”安然反被他激起了性致,“你且说来听听。”
“这……”
安然撇了撇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没点干净利落劲,真是。”
“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实在不知怎么跟少尊讲。”容浔苦笑,“在下不过是去求道阁寄卖几件不常用的物什,谁知东西还未掏出来,那求道阁的人见了我就大打出手,在下不欲被擒,只好一路逃亡天涯,如今正是追兵太强才不得已冒险躲进了此处。”说到这儿他也是郁闷不已,来到上域近半时间都在追杀中度过,而每次危急之时又都能碰上安然转危为安。若是这是见到安然的唯一途径,他还真不知该哭高兴。
“求道阁是道宗的产业,素来要求严格,不是寻衅生事的地方。除非上面发了话不然不会对顾客动手的,你可是什么时候惹了道宗的哪位高层?”
“自从少尊提醒过在下的样貌与道宗宗主相似我便远着道宗的人,从未与道宗有过接触。更何况追杀我的据说是道宗宗主的直属影卫,怕也不是寻常高层,而是道宗宗主本人。恐是他不喜与他容貌相同之人存在,下了杀心。”
“不可能。二哥虽说脾气差了些,却也不是个不问青红皂白就草菅人命。”
“你,二哥?”
安然这才注意到她一个着急忘了掩藏身份。
“我实话跟你说,道宗宗主就是我二哥,我们自小一处长大,他的为人本尊不说深知却也有些了解。你说的情况万万不会是他做的,若你刚刚所言不虚,想来是有什么误会在其中。”
“在下绝无半句虚言,道宗宗主的人就在外面,容浔愿当面对峙。”
“我权且相信你。这样吧,本尊在二哥那还有些情面,这枚身份牌你先拿着,他们看在本尊的面上暂时就不会找你麻烦了,我正好要去道宗,顺道问问二哥,若有误会让你们解开也好。”
“有劳少尊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噢,对了,把你的传音符给本尊一份,回头问清楚了本尊再联系你。”
“好。”容浔把传音符放在安然手中,触及到她的指尖,指腹一阵冰凉,他四指微弯,想念起在混沌时的情景,她的手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凉。
“好了,本尊该走了。这里还不是你现在能来的地方,不过这火焰峰深处有一枚雷炎之心,对你这种偏向雷属性的修士用处不小,若你日后修为到了倒是可以再来一回试试。”
安然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很一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说这么多,甚至还要帮他在最难说话的二哥那求情。她一见他便觉得已经认识他好久了,亲切熟稔,胸腔里蔓延着一种奇怪的悸动,又有点莫名地遗憾难受。
想到这儿安然觉得她可能是最近高兴过头了导致神志不清,感知有误,于是加快了步伐离开火焰峰。
“见完二哥,我就与娘亲回云荒闭关几日吧。”
走到半路突然远远地看见渊祭城高高矗立的城门,安然想到凡市糖葫芦只觉得馋虫都被勾起来了,于是一个没忍住就弯了路线。
她舔了舔唇角,“吃个糖葫芦再走,应该不耽误时间。”
左手拿着糖炒栗子右手拿着糖葫芦,桌上还摆着金黄的龙鱼,透明的海虾,灌满汤汁的蟹黄包,安然像是偷食的小老鼠一个人坐在饭馆的角落里一口这个一口那个吃的不亦乐乎,还在思考要不要把这条街搬到云荒附近。
“阿然。”清越的声音响在耳畔,安然吓了一跳抬起头,眼前是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