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不曾诓骗为兄?”
郑莞无奈,“阿兄,你是我最亲最亲的人,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呀。”
“你既这般说,阿兄便不问了,只是以后可不能如此了。。”他将匣子连同玉瓶推到郑莞身前,“这是南石托我交给你的,他让阿兄转告你几句话,我也不知是何意思。本该昨日给你的,谁知陛下突然召见没来得及过来。”
郑莞伸手抱住匣子,指腹擦过匣上打磨光滑的纹路,“阿兄,我不想听。”
“好吧,那阿兄先走了。”
“等等,阿兄,他……他看着还好吗?”
“嗯?你是说南石?”郑易转过身来,皱着眉头道:“仔细说来,与往日不似一人。”
“他果真还是伤心了。”郑莞低下头,视线落在匣子上,白皙的手指青筋隐现。
“这倒不是,是他那身气质颇有些飘渺不定,眉心不知怎的多了条银线,着实古怪。”
“什么?你说眉心银痕!”郑莞惊愕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郑易,疾步过去,“阿兄没有看错吗?”
“我与他共处一辆马车,怎的会看错,这银痕可是有何说处,怎的你如此激动?”郑易见妹妹失态的样子狐疑不已。
郑莞神情焦急,紧紧抓住郑易的袖子,“他人呢,阿兄,南石现在在哪儿,你快告诉我。”
“这我怎会知道。”
“不行,我要去找他。”脑海中千头万绪,郑莞顾不得多说,提起裙摆就向外跑去。
郑易急急拉住她,“到底怎么了,你先跟阿兄说,我与你一起琢磨琢磨。”
“我……,我与他有些误会,我要去找他解释清楚,阿兄,你别拦着我,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不是阿兄拦着你,南少卿今日当朝辞官,陛下几番挽留无果,如今他那门前正守着大内侍卫呢,你去了也见不着他。”
郑莞徘徊不定,紧锁着眉头,“不行,我不放心,还是要亲自去看一眼。”
“诶,你这丫头,罢了,为兄陪你一起走一遭吧,爹娘那里也好说些。”
“多谢阿兄。”
“我的傻妹妹,跟阿兄还客气呢。”郑易摇了摇头,无奈一笑。“走吧,郑大小姐。”
郑莞一路只听地心砰砰直跳,她万万没想到竟会有如此转折,若是能两全,那岂不是,不知想到些什么,她脸上终于多了些红晕。
郑易见此只觉得今日自己委实叹气叹的次数有些多。
唉,为人长兄不易啊。不仅得撑起家族门楣,于朝堂斡旋,这弟弟妹妹也是让他操不完的心。
叹完气他又催着车夫加快速度。省的自家妹妹心都飞到九霄云外了。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刚到南府附近,就听到一片嘈杂。郑易安抚好妹妹,自己先下车查看情况。
待问了看守的侍卫,他望向马车的方向神思不定,片刻后还是走了过去。
“菀菀,南少卿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不见了又是什么意思。”郑莞急忙跳下马车,“阿兄,到底怎么回事儿?”
“侍卫说自封了南府后便禁止人员出入,可刚刚有仆人来报主家不见了。只有南石的书房放了身官服和呈给陛下的一封书信。”
“是我来迟了!我早该想到的。”郑莞此刻只觉得腿软无力,就要往地上倒去。郑易察觉不对,急忙掺住妹妹。待站定后,郑莞苦笑一声,抬头望着天,“果真天意弄人,他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