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莞怒目而视,然而被压制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凌霄手持匕首贴近心口,她把头迈向一边儿,满脸不甘仇视,心中暗暗发誓。
不等匕首刺入肌肤,南石见此无奈之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诛仙雷朝问灵长老扔去。
诛仙之威不负其名,问灵从空中坠落,肉身破灭,只剩下一个元婴惊恐而逃。
这番结果不仅在场众人不曾想到,就连南石也难以置信姐姐当时说的小雷球竟然是这般“小”法。
可眼下不是琢磨的时候,他进入殿内把已经认命的郑莞带了出来。
一番打斗,再加上诛仙雷响,这番动静早已惊动玄坤宗内无数大能。
掌门与一众长老匆忙来此。
不等掌门询问,问灵长老与几个弟子已经哭道:“掌门可要为我做主啊,南石竟弑杀同门。”
“这,究竟怎么回事,你们与我仔细说来。”
“哼,问灵师兄好一个恶人先告状,我虽不慎重伤了你,可也是事出有因,你怎么不说此事因何而起。”
一番争辩之下,掌门脸色几经变化,原本徒儿今日结婴多大的喜事,可如今这般?
他与诸位长老互望了几眼,毕竟是自己徒儿,还是要护着些,只能各打五十大板了。
“问灵长老威逼同门,欺压后辈,念你如今已受了教训,就罚你受二十天雷鞭。南石遇事冲动,重伤同门,但你既是事出有因就罚你火焰洞思过十年。”
“且慢!”
楚宜欢款款而来,腕间的紫镯在阳光下愈发耀眼。
“掌门此举可是要偏袒自己弟子。重伤同门区区火焰洞十年便可揭过吗?”
“那圣女有何指教?”
“自然是按门规来,废其修为,逐出门去。”侍女在楚宜欢身后摆上桌椅茶果,一个扇风一个提着裙摆。
她脸上带笑,也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从第一次见此人便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极其厌恶的气息。
“若因他是掌门弟子就从轻发落,何以正门规,传出去我玄坤宗的规矩岂不成了摆设。”
掌门拱手,“圣女有所不知,南石此举事出有因,乃……”
楚宜欢不待他说完就打断,温声浅笑中吐出截然相反的话来。
“那就更可恨了。”
她鄙薄的目光落在南石和郑莞身上。
“一个废物有资格救本圣女的师妹是她的荣幸。玄阴之体除了做个炉鼎还有什么用处。为了个废物忤逆师兄打伤同门,孰轻孰重都分不清岂不更荒唐。掌门何该想清楚才是。”
一口一个废物,南石怒而讽道:“圣女殿下这般颠倒黑白,不辨是非,助纣为恶岂不更荒唐。”
“你放肆!”一道灵光闪过,南石倒在地上用手擦拭去唇角的血迹。
“掌门想清楚了没有,此人逐是不逐?”
掌门的目光落在南石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沉痛,然而想到圣女背后的支持者,他闭上眼,只能决绝放弃这个天赋异禀的弟子。
怪只怪他年少轻狂惹了不该惹的人吧。
这种无声的放弃也最伤人,聪慧如南石,当年的一朝探花又岂会看不懂这里面的波涛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