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蕤一边念叨着,一边小心的靠近,猛地伸手去抓那衣袖,却发现那只是一节衣袖而已,巨石后根本没有馥儿的身影。
“你别吓我啊,馥儿,你在哪里啊?你出来啊,我不和你闹着玩了!再不出来,我可要生气了啊!”
“姐姐救我!”
高蕤被这一声引住,她寻声去看,只见一个黑衣人正扛着馥儿跑远去。
高蕤不做他想,正要去追,却没想到黑衣人还有同伙,一人朝着她投来一记飞镖。
高蕤正好要躲,却不想被人揪住后腰待提到马上。
“你是谁,快放我下来!”
“别动!”
那人一说别动,她果然就没动了,她抬头去看果然是赵属。
“程璠,追上去!”一旁的司马珏立即赶上来,他也骑着马,但并不擅快骑,所以使唤起程璠。
程璠二话不说,策马赶上,中途躲过几次暗器,还连射两箭,射死了两名黑衣人。
众人追到一处山崖,只剩一名黑衣人挟持着馥儿。
“你是谁的人,现在收手我们放过你一马。”司马珏上前劝说。
“哼,笑话,你指望我不知道你们的伎俩吗?没了人质我还能活?”
可惜黑衣人并不领情。
他们三人都有弓箭,都是方才围猎所准备的。
但赵属并不擅长,司马珏位置正对着黑衣人和赵馥儿,并不好下手。武力最高的程璠还没出手,因为此刻他正被黑衣人盯着。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里面谁最厉害!但我既然拿了钱就一定会替人办事的,如今我兄弟都死了,我更不能做逃兵。”
眼看黑衣人视死如归的眼神,就在他正要动手割破赵馥儿喉咙的时候,一支箭从直直的摄入黑衣人的眼睛。
黑衣人下意识的用手去捂眼睛,程璠抓准时机上前控制住,黑衣人还是不松手想要往后倒去,程璠抓住公主的手将她扯过,又重重一脚将黑衣人踹下山崖。
“不哭了不哭了,没事了啊。”
高蕤立即上前抱住公主安抚,赵属沉默不语看过程璠一眼,扶着赵馥儿和高蕊上马坐着。
“走吧。”
司马珏无奈笑笑,拍着程璠肩膀道:“走吧,下山去看看。”
赵属总不能让赵馥儿就这样回酒宴,让人看到又当如何想。正好司马珏和程璠下山崖去搜人,赵属便牵着马匹围着草场转悠。
馥儿哭够了,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道:“宗祐哥哥不去打猎了吗?要是什么都没有可不就算输了?”
赵属只觉得好笑,这小妮子这时候还有这样的心思,也不知道该说她心宽还是怎么地。
“哎哟,你这让我说什么好呢?快别操心了,等会我们早些回去换身衣服才是。”高蕤也正拿着手绢去擦她眼泪,都被这话逗笑了。
馥儿对着高蕤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急忙搜搜袖子和腰间。
“完了,不见了!”
赵属不明就里:“什么不见了?”
“我,都怪我,那块玉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高蕤立即明白,对赵属说:“是那块红玉,方才我们就逗着玩的,没想到出这样的事。”
赵属略有些黯然,却也没说什么。
高蕤转头安慰馥儿:“没事的啊,没事的,什么东西都没你的命重要,快别着急了,不要紧的。”
司马珏和程璠很快回来。
司马珏道:“找了山下,除了血迹和断箭什么都没找到,恐怕他们还会有新的动作。”
程璠接着道:“方才我也检查过,同伙的人身上有禁军标志,恐怕这些人很早就混在今天的队伍里。”
赵属想了片刻,摇头道:“目前还不能打草惊蛇,这几天我们试图寻找一下,这围猎场不是一般人可以出入的,要逃走也没有办法,只能被人藏匿。”
程璠和司马珏点头,表示同意。
当天夜里,某处营帐内,一个男人穿着中衣,他嘴里咬着布,一手拿着捻子放在烛火上烧热,待一切准备好了,他闭上唯一的左眼,将捻子捅如右眼中,终于将箭头夹出来。
他咬着布并没有发处声音,他将准备好的止血药塞入眼中,然后扯下袖子裁成布条缠住脑袋。
当一切完成,他张开嘴,布从他的嘴里滑落。
“好了,你们不用再服侍了。”
“是,娘娘。”
刘贤妃步入帐中,却发现床上有一个不素之客。
“你是谁。”刘贤妃转身,正要向门外跑去,一只冰凉的匕首贴住她的脖子。
“我劝你不要声张。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刘贤妃立即僵立不动。
“好,好,我不喊,只要你不要杀我,你到底是谁?”
“怎么,雇我杀人,却不知道我是谁吗?”
“原来是你。”
既然表明了身份,俩人也算相安无事,黑衣人松开刘贤妃,刘贤妃护着肚子坐在一旁。
她正盯着眼前带着血色的衣服,还有掉落其中的箭头。
“这么说,你得手了?”
“并没有。”
黑衣人并没有因为没有得手而慌张,他淡定的从衣袖里掏出一枚玉佩。
“但我有了这个。”
刘贤妃看着玉佩:“我从未见过公主的这个物件,恐怕是另有其人的。”
“和她一起的还有个姑娘。”
“高蕤?”刘贤妃眼睛一转,“你想怎么做?”
“这就不用报备娘娘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