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大记得了!”袁艾也不是嘴硬。
“废话,我就是这么一说,你比我小三岁呢,我走的时候你才九岁,我料你不知道的。”
“啧。”袁艾想发作来着,但还是忍住了。“好,行行行,你知道,你跟我讲。”
“兵家之道,向来凶险。你可看过《孙子兵法》?其中就有说法,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你可明白?”
“哦。”
袁艾乖乖应下,叫程璠反倒有些不习惯。
“你什么意思?”
“你要讲就讲,最好长话短说,而且千万不要掉书袋。”
程璠就这么盯着袁艾,袁艾也盯着他,四目相对的,略有些尴尬。
“我说是实话。”袁艾略显无辜的眼神望着程璠。
程璠绝望了,没法继续了。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你不要轻举妄动啊!”
“对不起嘛,我道歉。我听懂了,听你的就是了!”
程璠怎么感觉有点别扭呢?尤其此刻袁艾还冲他咧嘴一笑。
“行吧,今天就到这里了。回去好好想想啊。”
程璠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一回头却见袁艾一溜烟似得逃走了。
“你给我站住,谁允许你偷听的!”
梁翘手握着各地送来的线报,太子如泥牛入海一般,失去了踪迹。
自从做了太后,她没一件事是顺心的。
只是林介普痴迷“游戏”。梁翘特意为他开辟一处“猎场”,每天都捉来囚犯供他游猎玩耍。
为了摘除宗室对她不满的人,她更放肆宫中舍人成为酷吏,一旦有谋反的,也无需过问太后,便可直接处置。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宗室之人,除了软弱无能者还尚且苟活,其余的几乎都被屠戮殆尽。
可是杀人终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朝政大事总要处理,梁翘正在头疼如何是好。
“啊!”
殿外一声哀嚎,惊得梁翘站起身,直到看到满身是血的林介普她才松了口气。
林介普一身是血,手里还提着一颗头颅。
“今日如何?”
梁翘命人端来水盆,亲自替他擦掉脸上的血污,却被林介普躲开。
“那些囚犯一个个只会求饶,叫他们跑都跑不动的,一点意思没有。”
“别动,我给你擦干净。你和我说说,你要什么样的玩法?”
林介普闭着眼睛,此刻如婴儿般昂着头。
“来人,把这个拿走!”
林介普举着手里血肉模糊的头,一旁的宫人战战兢兢的举着托盘乘着头离开,眼睛都不敢睁开。
“哈哈哈,死人头有什么可怕的,刚砍下来才有趣呢,又喷着血,又哎呀喊疼。可是没一会就不动了,眼睛也外翻着。”
林介普说着说着有些失落,梁翘牵过他的手给他擦干净。
“明日叫些人,去草原给你猎些牧民回来,他们会骑马,带着刀凶悍得很,你一定喜欢。”
“真的?”林介普高兴了片刻,又突然沮丧起来,“可是,一会就没了!”
一次最多也就五十人,确实一会就全死光了。
梁翘含笑为他脱去铠甲,牵着他走到浴室。
大理石砌成的水池里,蒸腾着热气,梁翘顺着台阶领着他步入水中。
“容我想想。”
(这个是真的开车了。)
“十万人够不够,你想怎玩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