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休息的店伙计围在一起,喝着成色不太好的杂酒,通常都是没买出去或者剩下的便宜就给他们了。
毕竟酿酒也是力气活,喝一点还能解乏。
只是大白天的,也只有林介普一个客人,他们不用应付所以只顾着闲聊。
“听说咱们打败战了?是不是真的,我从小到大还没听说过的。”
“按上面意思,应该就是天降沙尘,搅扰了战机。”
“我怎么不是这么听说的,都说是将军不好,急功近利的,叫人捉了尾巴溜走了。”
“谁知道呢?只希望不要再加税收才是,尽给他们挣钱了。”
“按我说,都是上头那个女人搞的,你说能让那妖妇当太后,我们才跟着倒霉的。”
“也是啊,要不是太子下落不明,搞不好就是她干的,我说,诶诶诶!你放我下来!”
林介普提着那人后领,摇摇晃晃的就要一圈过去,结果没站稳,人却丢出去了。
“哎哟,哎哟!”
“你怎么打人了!兄弟几个给我上!”
也许是喝酒的缘故,几个人都血气上涌,围着林介普就要干架。
林介普很是不屑,一圈就打到为首的那个,吓得旁边几个人都不敢上前。
“来啊?你们刚才怎么说来着!光会说对吗,不会动手?”
林介普说罢还要再动手,一旁干瘦的伙计怯怯的问道:“您什么意思啊?我们说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林介普回想了一下,妖妇,这个词他可说不出口,他竖着指头一一点过他们。
“以后,谁要敢说她一个不好,我就地给你锤成肉泥。”
说完,他晃悠悠的离开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结果走着走着居然到了皇宫,那是她的寝殿。
林介普摸着下巴,想着自己十天左右没有剃胡子了,身上也不太干净。忽然不敢敲门,只傻愣的坐在殿前的石阶上。
忽然身后多了一个人。
是梁翘低头对他浅笑。
“怎么来了也不进去?”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等你一天了。”梁翘面无表情的坐在他身侧。
“我不敢见你。我犯错误了。”林介普低垂着眼角。
“你不见我就能解决了吗?”梁翘用颇为无奈,抬手轻轻摸他的发顶。
林介普忽然站起来:“等我再来一次。”
“不用。”
“为什么不用?”
“我准备了更好玩的,你到时候带上。”
林介普还想说什么,忽然就挨了一记巴掌。
“以后,再不准露出这种表情,不许无故不回来出去喝酒,不许坐在台阶上。”
每说一句林介普就挨一记巴掌,梁翘说完,他捂着脸颊,笑得一脸甜蜜。
梁翘也羞涩一笑,举手到他脸前揪着他的胡子进殿。
“记住,就算做狗也只能在我面前。”
两国的和谈如期而至。
赵属第一见到梁太后。
梁翘礼貌的微笑,眼底却带着冷漠。
“我知道太子逃到哪里去了,可就算现在他回来也无济于事。”
“你是要和我做交易吗?”
“如果你愿意,战争在这一刻就能停止,如果不是,我一点也不珍惜现有的一切。”
赵属没有如她所愿的胆怯或迂回。
“你不珍惜,我也没办法。”
梁翘没有料到他能有如此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