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这样,他又怎么会放任你们随意践踏大燕国土,而不去考虑一个愿意继续遵守议和条例的太子。”
“可这样一来他就得不到好处,没有战乱他怎么乘机夺取帝位?”梁翘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
“帝位这东西太危险了,如今大燕并无内忧,如果陷入战争,消耗的也是大燕的国力,但相比之下西夏远远不够比较的,你也是意识到危险了不是吗?”
“如果我真的这样做,岂不是与白痴没有两样。好端端的,只要我平息战端,大燕也不能平白无故就占领西夏,我白白送他一国,当真好笑。”
男人望着梁翘,嘲讽的一笑。
“战端虽然不是他们挑起来的,但依我看,他们此战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你甘愿献国,按照大燕律,还能留你一命。”
梁翘试图平复自己,方才她已经觉得自己想好了所有可能,可唯独这一种,她料大燕绝不能有这样的战力。
“不,你吓唬我。”
男人看她还不相信,摊手无奈道:“你若还不信,我也没办法,只是你手上那些火器,没有火药是万万行不通的。可如今离你最近的火药供应,应该就是大燕的潭州。”
梁翘不说话了,她根本没办法反驳他。
“我去杀了他。”一直不说话的林介普忽然抬起头,气势汹汹的就要出去。
“不许去!”梁翘在他背后叫住他。
“为什么不能杀了他!”林介普紧握拳头,几乎到了发疯的边缘。
“他留着,对我们有用。对吗,碗先生?”
梁翘叹气,无奈的握住他的拳头,让他安静下来。目光温柔的直视着林介普的双眼,抽出右手摸他的发顶。说话的时候维持这样的状态,也不去看“碗先生”。
“是你们,没有我。”
碗先生没再多说什么,背着手离去了。
“你现在好受些了吗?怎么都开始不听我的话了?”
“对不起。”
林介普又垂下头。
梁翘松开他的手,转身背对着他。
“道歉也不是这样的,还记得我是怎么教你的吗?”
“知道。”
“跟我来。”
林介普跟着梁翘来到寝宫,将床边的立柜推开,是一道暗门。
林介普推开暗门,自觉走进去,将自己双手架再铁链上,梁翘帮他锁好。
另一面墙上全是皮鞭,梁翘取下最细的那一根,虽然细但全由细如发丝的玄铁石做成,力道大的时候犹如刀刃。
“今日事忙,我只打你十鞭,你可得给我快点好起来。”
“是,啊!”
林介普话音未落,梁翘便立即挥鞭,他的胸口顿时皮开肉绽。
梁翘看着他鲜血直流,脸上绽放出诡异的笑容,她从心里喜欢这样的红色。
“叫大声一点!别让你的血白流了!”
林介普果然叫得更大声,他满脸通红,神色痛苦又享受。
这比他杀任何一个人都来的快乐。
“臣有罪,望陛下责罚。”
赵属此刻刚回到梁翘为他准备的宫殿,程璠立在门口,穿着铠甲不好下跪只抱手谢罪。
赵属疑惑的看着程璠,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有什么事吗?叫你这样紧张?”
“您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赵属不解,直到他推开门看见乔装的高蕤。
“你怎么来了?程璠!”
赵属再回头,哪还有程璠的身影。
“这里危险。”
赵属打算语重心长的教育高蕤一番,高蕤却忽然投入他怀中。
“说吧,你想我了。”
“不说又怎么了?”赵属脸上带笑,但嘴上还不愿意服软。
“不说也是想。”高蕤从他怀里仰起头来,“我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还是太危险。”
“危险我也不怕,何况现在你也没机会送我出去了。”
“怎么说?”
高蕤指着门外:“程璠出去问的,这里只有进来的,没有出去的。我们被软禁了!”
赵属觉得自己怕不是遇到了什么傻子,哪有被软禁的人笑得这样甜的。
“你好像很高兴?”赵属挑眉看她。
“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怎么说?”
“一会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