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这些针线怎么卖的?”
“只要五文钱的。姑娘,要什么颜色的?”
“好,婆婆,我看看就好。”
赵绮游离到一个小摊贩面前,看老婆婆守在小摊前也有些心疼。
“你喜欢针线,可这些都很普通啊?”
耶律齐宗突然凑近说话,吓赵绮一跳。
“不,不是,我就卖些回去,总好过练手嘛。”
赵绮慌乱背过身去,这才发现身上没有带钱。
“那个,齐大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带些铜板,不多的,只要五文。我以后还你。”
赵绮说得客气,耶律齐宗也想答应,可他身上也没有什么现钱。
“这样吧,我身上也没有带钱,不过我可以问问,看看这里有没有我的朋友,见得到的话就可以借钱了。”
“啊?”
赵绮没明白这什么意思,但见“齐大哥”左右环顾,一把抓过一人。
“朋友,你可有带钱?”
“有有有,带着的。”
赵绮看过去,觉得这位朋友很是奇怪,他好像很怕人一样,不敢看着“齐大哥”,只哆哆嗦嗦从怀里取来一小串钱。
“那好,都给我吧,你认得我的,以后可要记得找我换钱。”
“不不不,不用还钱了,这是小的——小的钱,告辞告辞。”
耶律齐宗拿着一串铜板走过来,一松手钱就落入赵绮手中。
“一个朋友,互相都仗义的很。”
赵绮愣愣的看着钱,想问什么,但还是没有多问,回身挑选了几种颜色的几种线,付钱以后继续向前边走边看。
“给我拿着吧。”
“这倒不用了,你看我那块手帕就包住了,系在手腕上就是了。”
赵绮这样说着,不自觉的灿然一笑,耶律齐宗受到感染一样,不自觉也跟着笑起来。
此刻本该是北境最寒冷的时节,他却感受到一丝暖流伴着甜蜜流入心田。
“齐大哥,齐大哥?喂!”赵绮看这位“齐大哥”突然就站在那里发呆,忍不出声提醒他。
“什么?哦,没事,你还要继续逛吗?前面就是一般民居后巷了。”
赵绮摇摇头,她四处看看,却没看到赵属的身影。
“王爷呢?你有看到他吗?”
“他啊,我一时还没看到,可能还在另一头吧,要不然你先逛逛,他说过会在方才的那个屋子里等的。”
赵绮也知道机会难得,今日之后或许再也没机会看到这些风土人情了。
“嗯,好吧,我想去看看别的,齐大哥你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好玩的吗?”
“这个嘛……”其实耶律齐宗对这些也不甚了解,他摸着鼻子四处环顾,看见好几个回头看他一眼,然后转头向左边的斜街走去,似乎是在给他暗示。
“对,走这边就是,跟我走吧。”
赵绮感觉这位齐大哥实在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是什么来,毕竟还是他比较熟悉这里,所以她也没有异议,直接跟着走就是。
等他们走进斜街,却发现路越来越窄,前面是有三条分叉的窄路,似乎通往不同方向。
“齐大哥,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呀?”
赵绮有些想退回去,却见齐大哥似乎又看到什么,指着一条街道:“走这条路就行了,总能走出来的。”
这条路似乎很窄,只能走过一个人,路面有些坑洼走起来也不顺,赵绮跟在后面越来越不安。
“我们要不要先回去,现在……啊!”赵绮没有说完,忽然感觉背后有一道强力,见她猛地拽走。
耶律齐宗立即回头,刚想追过去,却发现从天而降,两位蒙面者,他们手里握着短刀,却不主动攻击他。
“还望这位公子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们刀下无情。”
耶律齐宗如今身着便服,手里又无兵器,但好在身材高大,他直冲过去,却发现他们只倒退而不前进。
耶律齐宗追着他们来到方才的路口,却见他分别跑向不同的方向。
耶律齐宗很是焦虑,三条路上都有人走过的痕迹,却不好判断哪一个方向是赵绮的。
忽然间,他发现中间一条路口又一束彩线。
他立即往这条路跑去,是的,方才赵绮手中就是这样的线。
果然跑了一会,便看见那些人已经将她打昏过去,正要抗在肩上的时候,耶律齐宗突然从背后一圈,那人剧痛的要摔倒,眼看赵绮就要跌落,被耶律齐宗一把接住。
其中一人似乎还要动手,被另一个人拦住。
耶律齐宗脚下踩着一人,怀里抱着赵绮,此时实在不便打架,何况近战也不是他的擅长,但眼看俩人都没有要动手的意思,现在他只能冷眼看向他们:“你们是想走,还是要动手打架?”
“我们不会动手,只是听人指派,就是为了绑走这位女子,但如今已然如此,还望侠士带人离去,我们只要您脚下的人。”
耶律齐宗心里默默盘算着其中根由,顺便加重了脚下的力气,直接将脚下的人踩到求饶。
“侠士饶命,不敢了,饶了我吧。”
耶律齐宗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到身后整齐的脚步声,显然是护卫发现危险,紧急调来的军队。
“你们,最好老实不动,一会跟着我回去就是,乖乖供出幕后主使,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们。”
方才还拦住不让动手的,突然抄起短刀冲过来,耶律齐宗害怕伤到怀中的赵绮,连忙背过身去,眼见着路口有军队赶来,他听见背后动静不对,回过神一看,却是那俩人拖着方才地上那位,非也似的跑走了。
军队这才赶到:“卑职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别恕罪了,赶紧去追。”
“是。”
耶律齐宗心里有气,手却牢牢抱住赵绮,他低头看去,发现她颈部右侧有明显的淤青,大概是被人用手刀砍过。
他走出巷口,外围的兵马已经用布墙围住,一辆马车停在其中,赵属站在马车旁。
“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