伎俩?莫非这是帝后同鹫儿商量陷害自己的?
长依恍然大悟,却见墨琴从屋里头急匆匆出来,脸色颇有些难看。
她手上捧着的,竟真是一块鲜血淋漓的肉!
怎么可能!
长依望着墨琴目瞪口呆。
“帝后!”
墨琴手中的这块东西确实令人不忍直视,帝后面色凝重,嘴边却带上一丝冷笑。
她指着那块血红问道:“长依,你还有何话可说?”
“帝后,长依根本未做过!长依是被冤枉的。”
长依方一开口,便见帝后扬袖一道仙障向她袭来。
那仙障自然仙法浑厚,将长依周身束缚,紧紧地困在了里头不能动弹,她这是要做什么?
“帝后这是何意?”
长依虽挣扎,却毫无用处。
“主人,玉雪帮你!”
关键时候,玉雪又要出来,奈何此番长依是打破牙齿和血吞,如何都不要玉雪剑出来。
帝后仙法不会太低,玉雪剑虽是仙界神器,却未必敌得过帝后。
“玉雪若是再不听话,我便只好将你还给少君。”
长依轻声威吓,帝后跟前,即便自己再委屈,也只能忍着。
“主人……”
“听话!”
长依细细安慰,就怕她关键时候惹事。
鹫儿被玉雪所伤,对玉雪剑恨得牙痒痒,若是再出现被帝后收了去可怎么办?
“墨琴,去将帝君请过来!”
帝后与墨琴冷声吩咐,又近前来细细打量长依,转身露出一脸惋惜道:“帝君慧眼识珠,千挑万选择了你来当他的关门弟子。
我从一开始便觉得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拥有如此慧根。”
帝后脚步轻迈,与仙障外头来回走动,思索片刻又道:“自你来了上元宫,我便觉得事事不妙……
先是没来由的连累行羽陪你受罚,再是,南天门处与白金寒鲤无端为敌,如今又要来教唆我的鹫儿开食荤腥,你说……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帝后不能这般断章取义,白金寒鲤一事确实与长依无关……”
长依明白此时若再狡辩,定然讨不到半分好处。
帝后既然与自己布局,定然替自己留好了后路。
“白金寒鲤一事不是因你而起,那今日之事,难道不是因你而起?
长依……事实胜于雄辩,只要你肯认错,待帝君过来,本帝后自会替你说情!”
帝后凤眸瞥过院子外头的紫色衣角,面上和缓了几分,不停地朝仙障中安慰道:“认错对于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这番话如同春日里的冰水,浇得长依心头一片凄凉。
她不禁感叹,帝后高贵的身份与其面容之下的心思全然不符,但她是帝后,谁又能奈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