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怕是永远无法明白少君所想!”
话毕,长依便要夺门而出。
“你要去何处?”
长依脚步一顿,未曾回头看他,话语冰冷道:“小仙不敢多留少君在此,少君若不走,那便我走!”
这番毫无情面的逐客之道竟是依儿用来对付自己的……晋枫强忍内心之痛,欲言又止。
“好!”
晋枫迈步上前,目光微凝,轻轻落在女子苍白的脸上。
“若本王离去可换依儿一时欢喜,本王便如依儿所愿。”
晋枫垂眸,她那双未着寸缕的脚是如此刺痛自己的双眼。
“地上寒凉,依儿需得顾惜自己身体。”
“……”
长依不曾应他,任由自己将那满腹心酸怨恨融入到凄凄夜色之中。
晋枫话毕,额间已渗出密密麻麻细汗,他不再有片刻逗留,只恨脚步不能再快些!
那道跌跌撞撞的红影吐了几口鲜血,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长依独自倚着门前,寒月无故添得愁绪万千,一行清泪总擦拭不完。
夜风将身上的白裙吹得窸窣作响,心口的撕痛令她无法去呼吸……
祈元殿内烛火摇曳。
床榻之上,晋枫双眸紧闭。毫无血色的脸庞使人担心不已。
子柟正急匆匆进殿门而来,月华见状忙作礼相迎。
“少君如何?”
子柟径自往寝殿而去,人未至,却从其掌间钻出一道白光与床上晋枫手腕之中来回穿梭。
片刻之后,那白光消散,方听子柟长叹一声。
月华看得明白,奈何心中急切,却只在旁守着未敢多言。
“少君昏迷多久了?”
“回上神,已有三日。”
月华神色凝重,望着床上昏迷的少君,心里甚是担忧。
“此番好端端的如何会成这样?”子柟负手深思。
“恕奴婢多言,少君旧疾已多年未发作,便是曾经偶受牵制,也只需用上神的固心金丹,再不过调养几日也就好了。
可现如今……上神的金丹已丝毫不起作用,少君一直昏迷,奴婢恐有其他变数……”
月华一片忠心赤诚,子柟心中透彻。
方才他诊脉之时,探知其受了极重的内伤,因仙泽受损,心血大乱,致其旧疾复发,然,还有一问……
大哥的元神为何会陷入沉睡,便是仙泽受损也不至于使其元神这般毫无顾忌地进入全无防备之地。
他迟迟未能醒来的原因……
月华见子柟上神一直未曾开口,更是心急如焚道:“以少君修为,这三界怕是没几人能伤得了他,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