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自家丈夫,雏田不由地微微红了脸颊。
“那个黄毛?!”
花火如遭雷击,不由喃喃地说道:“难怪刚刚那个小鬼长得和他那么像...”
年仅七岁的花火很自然的地将自己当成了娘家长辈,张口便把实际上比他年长整整五岁的博人叫成了“小鬼”。
反应过来的花火又极为诧异地说道:“他这么做,竟然没有被小樱姐姐和塔姆打死吗?”
“唔...”
雏田无言以对,心中更为了解了另一个世界鸣人君毫无生命安全保障的生存状况...
“也是...”
花火却是自顾自地认真推理起来:
“小樱姐姐她应该打不过姐姐大人来着,就是塔姆有些不好对付...”
雏田听得脸色又黑了几分,怎么说着说着自己就被说成抢亲的恶霸了...
她只好继续耐心地为面前这个性子跳脱的幼女妹妹解释起来:
“不...情况是这样的...”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这一次成年雏田干脆先说了不久前塔姆和另一个雏田的出现,又回过头来从自己小时候就不同的经历讲起,一直从她进入忍者学校读书讲到了第四次忍界大战。
讲到忍界大战的时候,雏田那一直平缓的语调不由地带上了明显的颤音,又欲言又止地用感伤的眼神看向了面前正当少年的宁次。
宁次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雏田的这种眼神他以前见过,这大概就是他以前随着去慰灵碑时看到家族长辈们祭拜烈士的眼神...
这个意思就是说,这个世界的我...牺牲了吗?
可是从雏田开始讲述的那段经历开始,宁次本人的命运就已经大大地被带偏了。
因为宁次对宗家的敌视,在很早之前就消失了:
首先是因为塔姆早早地剧透了宁次父亲的事情,替日足族长提前完成了对小天才宁次的洗脑。
其次是因为本世界的雏田太过优秀,以至于日足族长对宁次这个分家天才再也生不起一点防范之心。
毕竟分家的宁次再怎么天才上进,也不可能威胁到宗家雏田小姐的家主地位了。
在少年宁次被成功洗脑之后,日向日足不仅没有像之前压制这位分家小天才,反而尽心竭力地提供资源重点培养宁次,竟是硬生生营造出了一派“父慈子孝”的和谐气氛。
再加上雏田本人善良温柔,平时又对他这个哥哥极为尊敬照顾,宁次就更是生不出年少时那种苦大仇深的情绪。
因为这些原因,宁次那有些阴暗的性格在这几年的轻松时光中逐渐被矫正回来,在情绪上表现得和一般开朗少年无异。
而除此之外,成年雏田讲的那些沉重的战斗经历,在宁次的印象里更是从未发生过。
尤其是那些在故事里表现得凶神恶煞、锐不可当的晓组织...
在宁次那个世界里可是已经被他那个逆天的妹妹手上覆灭了,被覆灭之后还被塔姆挂上了自家公司的报纸头条在忍界里热烈传颂了好些天;晓组织不仅不凶神恶煞,反而成了广大吃瓜群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总而言之,宁次对另一个世界自己的故事并没有太多代入感,只是本能地生出了几分同情...和好奇。
于是,宁次干脆主动询问了起来:
“这个世界的我...是怎么死的?”
雏田这才终于从久远的回忆中蓦然清醒过来,眼神中那看烈士的意味却是更加浓厚了:
“宁次哥哥他...是为了保护我和鸣人牺牲的。”
“多亏了宁次哥哥,我和鸣人才有如今的生活。”
“我?保护你和鸣人?”
宁次微微一愣,脑海里蓦地回想起自家妹妹七岁时就一掌拍翻八个族中上忍时的震撼画面...
哦...
宁次又突然反应过来,这个世界的雏田应该没有自家妹妹那么强。
但是,还有那个人柱力小子呢...
在雏田的照顾下,宁次曾经也享受过塔姆的修炼辅助外挂;在村外大山中的特殊训练场里,他有幸见过鸣人和九尾一炮轰山的壮丽场景...
宁次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那一双拆几幢房子都有些费力的双手,不禁在心中暗自吐槽道:
另一个世界的我到底是有多强?连你们两个都需要我保护?!
宁次突然莫名地生出一种奇异的感受:
怎么感觉,“自己”是被强行安排当了烈士...
“也罢...”
宁次也不考虑在另一个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些在意地问道:
“既然那场战争如此残酷,那其他人呢?”
虽然已然认识到两者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是宁次还是对凯老师、天天和小李这些师友的命运非常在意。
“其他人?”
雏田微微一愣,大致理解了宁次说的“其他人”指的是哪些人...
她细细思索一番之后,神色倒是轻松了不少:
“他们都没事呢!”
“说起来也真是幸运,和我们同期的木叶忍者还有诸位老师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了。”
“哦,那就好...”
宁次本能地为另一个世界的熟人们感到庆幸。
然后,宁次又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场战争如此激烈残酷,连什么宇智波斑、初代火影这种史前大佬都出现了。
结果听到最后...
一群第一次参加大规模战役的忍界新人里面,就我一个人当了烈士啊...
坐在异世界里雏田家沙发上的宁次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不得劲,似乎这整个位面都对他有着深深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