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常听军营里的老油条、**子说起留香阁,说那儿是他们的温柔乡,他们大部分的银子也全部都花在了那里,梅心特别好奇。十四岁那年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偷偷的溜了过去。
大开眼界还差点被个姑娘给摁倒了,要不是豆蔻拉着她跑的快她们就露馅儿了。
宗政明臻虽然在凉州没有逛过花楼,但他一听“留香阁”这仨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紧不慢的拿出随身携带的绢帕擦了擦被她咬出血的嘴唇,他走上前笑眯眯的看着梅心说:“你确定?”
原以为他会暴跳如雷骂她属狗的,那想到半点儿脾气也没有。非但没有发火还笑眯眯的,这很不正常。
估摸着是怒极反笑梅心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之后她马上就说:“确定,嘴皮子这么薄除了会骗人一点儿滋味都没有。我警告你,刚刚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娶的,这可怪不了我。以后不准再胡说八道,要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脚下生风梅心走的飞快,而就在她转身后不久她的脸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天知道她刚刚有多紧张,简直都被自己的大胆给吓到了。不过效果好像不错,他生气了,生气了就不会再缠着自己了。
想的是挺好,然而谁知道竟然适得其反了。宗政明臻原本还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喜欢她,通过这件事他反倒是更喜欢她了。并且,觉得她很可爱,觉得她与众不同,深深的被她给吸引了。
“啧啧,这流的是血啊,我还以为是口水呢。”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下来,晏惊尘唰的一声把手中的玉骨折扇给打开了。围着宗政明臻转了一圈,上上下下好像不认识他似的打量了一会儿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儿我可算是见识了。不过你这情况好像不对啊,怎么感觉你好像被她给调戏了。”
跟着他一起从树上跳下来的随从榔榆想说:什么叫好像,本来就是啊。
目光不善的瞅了他一眼,宗政明臻冷冰冰的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去年长针眼的事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遍?”
在石凳上坐下,宗政明臻拿出一瓶子药膏开始抹。
满不在乎,晏惊尘在另一个石凳子上坐下说:“呦呵,恼羞成怒了,看来这是玩真的?”
斜了他一眼,宗政明臻说:“什么真的假的,你来干什么?无影解决了没有?”
提起到处惹桃花的替身他就头痛,尤其是公主,皇上最近都在套他的话了。
扇子一收,收进衣袖,晏惊尘不知从哪儿摸了包炒豆子吃,一边儿吃一边回答说:“自然,你都把他送到我刀下了,我岂能心慈手软。放心吧,都处理完了。这次是我大意了,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儿。人,我已经派人去选了,选好了带过来你见见。行,你就留下,不行就再挑吧。”
时常不在京城必须得有替身,而皇上要是知道他出了京那就麻烦了。所以,这一次他不止让人挑了一个替身,而是准备了三个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