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狰狞他一直在嘶吼,仿佛要杀了她一样,可奇怪的是她竟然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梅心很着急,可她更着急的不是见到平王而是宗政明臻。
上一世他就英年早逝,这一生不知道他是否能侥幸逃生。
“你在哪儿啊,宗政明臻,宗政明臻,你出来,你出来。”呓语出声猛地睁开眼睛,突然间坐起来的同时她看到了梅琳琅。
“心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看她满头大汗整个人都十分紧张,梅琳琅一把握住她的手又道:“建春,快端水来。”
几个月前她也常常做梦,并且是噩梦连连。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做噩梦的滋味儿不好受,主要也是白天想太多的缘故。
温热的掌心一碰到她的手梅心就感觉到一阵儿暖意,惊慌的心慢慢儿平复归于平静,抬手摸了摸汗湿的头发,她硬挤出一丝丝的微笑说:“姑姑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醒我?孙嬷嬷,我爹和我大哥的药膳可送过去了?”
宫里眼下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入口的东西她格外谨慎。再加上父亲伤势未愈一直在吃药膳,皇后哪边儿倒也没有阻拦,只说需要什么东西就告诉她,她会差人送来。
孙嬷嬷刚刚进来,一听问她就马上上前回答说:“一个时辰前已经送过去了,王爷和世子都很担心您,说是下午就能回家了,到时在宫门口汇合。”
宫里的禁卫军一夜未停,一晚上抓了许多人去审,虽然还暂时没有听到什么风声,但各路藩王一直滞留宫中并不是一件好事儿。相反,还会引起恐慌引起不满,到时候再起波澜可就不这么容易平息了。
父兄都能想到的事情梅心自然也想到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后她就接过建春递来的水说:“谢谢!”
以建春的年纪都能当她小姨了,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她就退到了一旁。
喝过水扭头看向窗户,见外面的天阴沉沉的还在下雪,梅心道:“看姑姑眼下乌青尽现想是一夜未眠,姑姑守在皇上身边儿可知昨夜内情?”
肖启辰以保护之名在殿外布了禁卫军,她出不去,她在宫中埋的眼线也进不来,以致于她现在眼瞎耳聋什么也不知道。
梅琳琅知道,但具体是不是真的还有待确定。因此,她一边儿伺候梅心梳洗一边儿低声言道:“不知道,不过以我对皇上的了解和观察应该是疑心病犯了,病糊涂了才会想出这么一出戏。可惜啊,他到底舍不得,顾忌也太多放不开手脚,眼下一无所获不说还成了一出闹剧。”
太子死了,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儿子,不知他此时此刻是否有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