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笨如猪,协助上官新柔管家近十年,竟然连家里的东西都看不住,被搬空了都不知道。而这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她竟然听梅心的连个管家之权都守不住。
林氏重脸面,一听这话就红了眼眶,然后豆大的泪珠就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族老看她实在是昏庸的厉害,糊涂的无药可救,当即就在云罗等人搬来的太师椅上坐下道:“树大分枝本是常事儿,按照惯例战南袭爵以后就该分了,当初也是你执意不肯死活大闹我才没有管此事,只是你一个当母亲的不跟嫡子跟次子,这算是怎么回事儿,你这么做又将战南置于何地?”
明摆着打脸给梅战南难堪,让世人说他不孝,不愿意奉养父母,大逆不道。
一心只想着离开家庙摆脱凉王府,摆脱梅心,到二儿子家里作威作福,梅老夫人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她现在知道了也无所谓,理直气壮大言不惭的说道:“不是我将他置于何地,是他将我置于何地。养个女儿不检点,未成婚就与人有了首尾,眼下这孽种都要生出来了他也不嫌丢人,还要一心维护。”
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一眼梅心,然后她又十分恶毒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虽不是出身世家大族但也要脸面,我没有她这样不知羞耻的孙女。要我留下也不是不行,先煮碗药将她肚子里的孽种送走,再是将她赶出去,然后这家由我管,便可。”
不想让人说三道四就得老老实实的照办,要不然谁都别想好过。
梅心知她恨自己却没有想到她一把年纪了还如此狠辣无情,眼下不说她腹中怀的是双胎,单单只是这么大个肚子给她灌药就等于是要她母子三人的命。
视妹如命的梅瑾泽一听就怒了,再加上也没有怎么相处过并不亲,他脱口而出道:“那你还是滚吧。”
“泽儿,休得胡言,不得无理!”声音不大气势十足,梅战南说完以后先是向族老行礼再是给梅老夫人跪下,然后郑重其事一字一句的说道:“母亲息怒,恕儿不能从命。自古忠义难两全,儿征战在外时常不能在母亲膝下尽孝,母亲要跟着二弟出去过也好,儿同意。”
语毕看向族老,他再次拱手行礼道:“战况紧急皇命不可违,分家一事就有劳族老了。原本该我奉养母亲终老,眼下她老人家既然执意要随二弟去,那我愿意拿出一成来单独给母亲,用作她日后的所有开销。”
祖宗规矩,嫡子分七成,余下三成拿出来给其余弟兄们分。所以,单独拿一成出来给梅老夫人养老,可见梅战南对其母有多么的孝顺。
眼瞅着出发的时辰就要到了,族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罢了,强扭的瓜不甜,天下也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儿我就做主把这个家分了吧。”
“老二,老四,你们大哥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