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者无畏,经历的多了,知道的多了,人就怕了。方平生也是,年轻时在感情上就没有决断,现在依旧如此,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
瞬间被她的急脾气给逗乐了,梅心笑眯眯的说:“要不咱们给添添柴加加火?”
其实她也有些着急,只是感情的事情急不来,况且大姑姑受过情伤,即便斩断情丝一时间也难以痊愈。所以,需要时间,需要耐心,需要等待。
“怎么添?”早有此想法,只是她一直没有想到好办法,要不然也不会到今天还只能看着干着急。
梅心不过是随口一提,哪儿想到她瞬间就来精神了。估摸着以大姑姑的性子这事儿还有得纠缠,她想了想欲言又止的说:“办法嘛,有是有,就是怕姑姑将来会怪我,我爹知道了会动家法。”
“动家法?不可能。”脱口而出,梅玉铮十分肯定,然后扭头看了一眼梅战南便在梅心耳边说:“你只管将办法告诉我,我去办,保证谁也不会知道此事与你有关。”
心疼大姐,一想起她在宫里受的苦,她就日夜难眠。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得到幸福,那么别说是动家法挨打,就是现在立刻打死她她也愿意。
梅心看她迫不及待,一时一刻仿佛都等不得了,她悄悄的将自己的办法说了。
听完,心惊肉跳,梅玉铮大喜道:“还是你有办法,你说这么简单的法子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你赶紧吃,我出去看看,正好去给大姐送碗醒酒汤去。”
语毕,她喜滋滋的起身走了。
注意到她们俩一直在说悄悄话,梅瑾泽十分好奇,原是想问她,哪儿想到梅光健喝醉了,不得不先把他送回去休息。
半夜里梅心起来喂孩子,听云罗说事儿成了,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五味杂陈的说:“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我只是希望姑姑不要再与幸福擦肩而过。”
世间男子多薄幸,像方平生这样从一而终的男子真的太少太少了。况且,他这么多年不止是一直未娶,到现在都守身如玉,可见之情深。
云罗也不知道此事是对还是错,但她说:“很多事儿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瞧着大姑奶奶对方先生也是有意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避而不见躲着了。”
若是无情以梅琳琅的性子大可大大方方的说清楚,方平生纵然不愿也有君子之风,绝不会这般纠缠。所以,帮他们捅破这层窗户纸也好,如此一来谁都别想逃避了,必须面对,有个结果。
事已至此多思无益,梅心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姑姑与他年少相识总是有情意的。你去告诉飞尘他们一声,做戏做全套,明天下手可别轻了,万一被瞧出来前功尽弃不说还会适得其反,小姑姑也会被责骂,叫他们都机灵点儿。”
云罗明白,接过睡着的孩子放到摇篮里说:“少将军放心,飞尘那儿已经准备好了,底下的人不知道,做起来才会真,大将军他们才不会有所怀疑。”
话是这么说,梅心还是有些不放心,嘱咐了几句云罗就出去了。
飞尘今日值夜,听了以后再三保证。一场大戏马上就要开罗,配角儿都准备好了,主角儿当事人却丝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