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被歧视了,宗政明臻瞬间困意全无,一骨碌坐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爹的怎么了,当爹的也能做胎梦,当初我娘怀我的时候我爹就做了胎梦。所以,你肯定是怀上了,肯定怀的就是女儿。”
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没有发热,梅心收回手打开要处理的公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想要女儿,但怀孕这话可不敢出去乱说,有也就罢了,要是没有岂不是成了笑话,你以后不准再说了。”
倒不是怕丢人,就是怕他自己会失落。
宗政明臻知道了,一把抽走她手中的公文说:“没事儿,咱们继续努力,肯定会有的。”
语毕,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就向内室走去了。
夜凉如水月至中天,去而复返在公主府借助一晚的周盈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晏惊尘所暂住的客院儿。
客院儿内灯火漆黑,因公主府戒备森严他院中以及门口并无人值守,他的随从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屏住呼吸悄悄上前,确定他就在屋内后周盈拿出了自己准备已久的迷魂香。正准备点燃,云罗出现了,十分客气的上前一礼,她面无表情的低声言道:“少将军料事如神,姑娘去而复返终究还是心有不甘,还是来了。”
心中一震面上一怔,下意识的她就把手藏到了身后。做贼心虚,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更是面上不好看,不过她素来脸皮厚,被识破后倒是一脸坦然:“师嫂既知我不甘就不该让你来,你走,就当今夜没有看到我,我也没有看到你,我所做的任何事情也与你和师嫂无关。”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不想就此放弃,而且她觉得晏惊尘并不是不喜欢她,而是像她从前一样尚不明白什么是喜欢。所以,为免错过,她想生米煮成熟饭,赖他一辈子。
云罗觉得她真是太年轻了,想事情也太过简单,太过冲动,太过自以为是,想当然:“姑娘忘了,这是公主府,晏阁主是公主府的客人,出了事怎么可能与少将军无关。”
先不说她父母知道此事以后会如何发难,如何责怪宗政明臻,单单是晏惊尘都会暴跳如雷,说不定还会对她心生厌恶。毕竟喜欢是一回事儿,被逼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眉头微皱面目清冷,周盈仿佛还是当年那个无知无畏的黄毛丫头,疾言厉色道:“你是来阻止我的,你就不怕我转头去找我小师叔吗?”
众所周知,梅心与她四个婢女一起长大,豆蔻与她情同姐妹。
云罗一愣立时就笑了,淡淡的说:“强扭的瓜不甜,感情之事更是讲究你情我愿,飞尘若喜欢你,你找不找他他都会找你,相反,他若不喜欢你,你再纠缠他也无用。同理,晏阁主他不是小孩子,你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只会让他心生厌恶,不会赢得喜欢,那怕是为了责任而娶你为妻,你也终究不会幸福,只会将他越推越远。”
“周姑娘,看在你叫少将军一声师嫂的份上,少将军让我转告你几句话,喜欢不是占有,更不能强加于人,你这样用尽手段,到最后不过是自划牢笼搭上自己一生的幸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