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会有好结果还会连累家里,而以梅心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性格,若是知道她敢算计太子,算计她小侄女,她绝容不下她。
苦涩一笑抬手抹泪,哭累了的袁暮秋无力的靠在软枕上又道:“她总以为心儿重情,太子与皇上对我也一向敬重,待咱们家的每一个人都不薄,不管出了什么事儿我都能护住她,岂不知人都有远近亲疏,人都有不可触碰的底线。”
龙有逆鳞,不可触之,梅心的逆鳞无疑就是父兄和两个孩子和她的小侄女。所以,此事一旦被人知晓,头一个饶不了她的就是梅心。
被梅心一番恩威并施苏裕青本就十分害怕,一听她说完他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苏家从奴籍走到今天不容易,绝不能因妹妹一己之私而害了一家子。
眼眸微闪脑子里乱转,苏裕青想了想说:“庚帖已换,王家在京城也是名门望族,王三公子儿子和二弟都已经见过,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这样的婚事打着灯笼都难找,退了上哪儿再找这么好的亲事儿啊。况且,这门亲事还是公主从中说合,若是就这样退了,到时怎么跟公主说?”
翰林院官职低但在朝中的地位可谓是举足轻重,再加上王家人口简单家风又正,王三公子虽是次子将来不继承家业,那也比那些世家大族中的纨绔子弟强。
苏家这两年因为海上生意是发了家,可再怎么发家再怎么有钱也终究不过是一个商户。
士农工商,商户之女能嫁到读书人家里就已经很好了,更何况还是翰林之子,这是多少人烧高香求都求不来的婚事啊。
提起梅心袁暮秋无地自容,心中愧疚的难以言表,悠悠言道:“是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婚事,若不是心儿,王翰林岂会答应,纵然是次子也不可能娶商户之女让人笑话。可你妹妹她不知道啊,她鬼迷了心窍,以为有个给公主当干娘的亲娘自己就是公主了,上天了,还瞧不上人家。”
冷冷一笑,嗤声又道:“无才无貌又无一个好家世,我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自信。王三公子秋闱下场考试不中举也就罢了,若是中了举我都怕人家会来退婚。她以为自己是谁,她又以为自己有什么本事,若不是有心儿这个干姐姐,我们一家子都是贱籍,都是奴籍,都是梅家的家生子。”
恨铁不成钢也着实气坏了,想她袁暮秋一辈子谨小慎微,一辈子聪慧,一辈子清清白白的做人,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奴婢的女儿自然还是奴婢,纵有倾城之色也不过是被主子瞧上为妾,像她这样的容貌才情,在主子高兴的情况下也充其量配个外院儿管事儿,主子不高兴就是拉出去配小厮。
字字扎心,句句都如当头棒喝,听的苏裕青胆战心惊面无血色。觉得这话实在是太难听了,他欲言又止的说:“娘,您怎么……您怎么能这么说,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