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是,袁暮秋看了一眼大儿子苏裕青说:“豆蔻是我看着长大的姑娘,人品贵重,脾气性格我也都十分清楚,娶媳妇最重要的是合的来,知根知底,我想让她给我做儿媳妇。”
这是真心话,毕竟小儿子一天到晚的不着家,大儿媳妇也不对她的脾气,两个人虽然和和气气却没有什么话讲,以致于她想找个自己熟悉又满意的姑娘做小儿媳妇。
梅心觉得这事儿欠考虑,略做沉思道:“安子呢,他是何想法?”
豆蔻和飞尘虽然没有正式在一起但她身边儿的人都知道,袁暮秋身为她的干娘前两年又一直帮她管家更是一清二楚。既然知道还说这样的话,那看来飞尘与那姑娘的传言八九不离十是真的了。
感情的事儿真是说不准,男人的心也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飞尘与豆蔻相识多年,又是他先动的心,这般收场真是令她心寒。
年后小儿子离家时曾经跟他说过一嘴,他对豆蔻无意,当时就拒绝了。不过,为了苏家的以后,为了儿孙后代的荣华富贵,袁暮秋相信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肯定会答应的。因此,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说:“他说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是我瞧上的姑娘他都愿意。”
既然愿意那为什么走之前不把婚事定下来呢,反倒是等到这个时候才说,且还是她今天来探病的时候说,显然这话有假。
碍于颜面情分不好说破,梅心有些为难的说:“干娘知道,豆蔻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丫鬟,她也并非奴籍,她的婚姻大事自由她自己做主。如果安子真是喜欢,豆蔻也愿意,我自然是乐见其成,但他们中有一个不愿意,这事儿我就不赞成。毕竟结亲不是结仇,他们二人一个是我的弟弟一个是我的妹妹,谁不幸福我都会难过。”
苏裕安的心思她不敢肯定,豆蔻的心思她却是非常清楚,尤其是她现在和飞尘都还没有说清楚,根本无心作他想。
相处多年袁暮秋也算是十分了解梅心的脾气,也料到了她会这么说,马上道:“这是自然,但我想请公主帮着问问,看豆蔻是什么意思。”
若是有意她马上替儿子做主,若是无意她也会再想办法。总之,与梅心一起长大的婢女只剩下她一个,无论如何不能便宜别人了。
略作沉吟梅心答应了,只是没有说什么时候给答复,不知她为何伤心难过,她坐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起身出去了。
没有离开苏府而是进了苏裕青的书房,见他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堆的满满当当,她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说:“这么久没有看到妙弋,她不在家吗?”
因为袁暮秋的关系她和苏家兄妹的关系都很好,苏妙弋从前也总是跟在她的身后姐姐长姐姐短的叫。
端茶倒水放到桌子上,苏裕青跟着她坐下道:“一大早出门买绣线去了,估摸着这会儿差不多该回来了。”
从他的表情中梅心没有看出什么,不过苏妙弋如此频繁的出门她不相信他作为大哥一点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