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连知会一声的时间都没有,他就在朝堂上同意了,可见其决心。
提起此事梅瑾泽脸上笑意全无,一人给他们倒了一杯茶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太想当然了。”
梅家家规男人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他的祖辈叔父们皆是如此,他身为梅家儿郎也自然是如此,并且在几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选秀。所以,他成婚后既没有纳妾也没有通房丫头,一心一意的守着太子妃过。
成婚不久太子妃有了身孕,他特别高兴,生女儿那天他焦急的等待着,看到女儿的那一刻心都酥了。
他不否认心中略有些失望,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喜欢女儿。相反,他给了女儿所有的爱,每天都挤出时间来陪她,实在忙的时候就抱着她处理公务,也从来没有因为太子妃生个女儿而嫌弃她或者是说些什么。
他出身武将世家,在军营长大,是个十足十的大老粗,也正是深知这一点平常都十分注意,对妻女尽量温柔,尽量抽出更多的时间陪她们,早些回家。
可显然他想的太简单了,也太想当然了,想当然的以为太子妃了解他,知道他要什么,知道他最在乎的是什么。
妹妹梅心两岁起就跟他生活在一起,父亲领兵出征的时候就由他陪着妹妹,妹妹对于他而言不止是妹妹还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是除去父亲外相依为命的亲人,这世上唯一的手足。
曾经他不止一次的跟太子妃说过战场上的事儿,说过他和妹妹之间发生的那些生死经历,他以为她都懂,他以为她都明白,一直到前几日他才发现她什么都不明白,也从来没有懂过。
妹妹于他而言是身体的一部分,就像是手和脚,他永远都不能失去,而别说是这皇帝宝座,这万里河山,就是他的命,他也愿意给她,并且是毫不犹豫。
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悲伤,听出了难过,梅战南端起茶盏喝了两口说:“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你猜我想,你不说我也不说,闹成误会。你比太子妃年长几岁,她年轻,难免有做错事儿的时候,你告诉她就是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这把年纪还有犯错的时候,还有做的不好不周到的地方,太子妃十八九岁,岂能不犯错。
梅心活了两世最佩服的就是父亲胸宽似海,也一直向他学习,她跟着说:“父亲说的是,嫂子年轻又是受人蛊惑,难免一时糊涂,以后改了就是,你……”
“不是,不是蛊惑,是我们把她想的太好了。爹,您知道她怎么说吗?”想起那夜她说的话,他心里就跟吞了苍蝇似的,也太令人吃惊和恶心了,那一瞬间他也才猛然发现自己对自己的枕边人并不了解,也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父慈子孝,没有学之前的皇帝在东宫安插眼线,梅战南并不清楚太子妃说了什么。不过,看儿子的表情想来不是什么好话,他语重心长的说:“气头上的话当不得真,你别放在心上也别和她计较,两个人说开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