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发愁、头痛以及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韩太医来了,挺着个大肚子快要生的落秋也跟来了。
看袁暮秋哭的眼睛红肿,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落秋大惊失色道:“婶子,您……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病成这样子?阿林,你快来,快来给婶子诊脉,看看婶子怎么了?”
说话间步履匆匆的走过去就要蹲下。
其实原本一直称呼她为苏夫人的,但自她打成婚以后袁暮秋就不让她这么叫了,叫她们叫她婶子,显的亲近。
哭泣中的袁暮秋一看她健步如飞的跑过来,吓坏了,二话不说就连忙阻止她说:“你慢点儿,你别跑,你还怀着孕呢,你这么重的身子哪儿能蹲下,你快坐下。”
说完,欲要起身给她让座儿,哪儿想到梅心说:“您别管她,她健步如飞壮的跟头牛似的,别说是蹲下了穿鞋都不用人帮忙。”
也就是她怀孕后一直挺健康的,要不然非得把她关起来不可,整天跑的不见人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没有怀孕呢。
这话要是说别人袁暮秋肯定不信,但落秋就另当别论了。瞧她面色红润比在凉州的时候好多了,她没有再坚持起身,抬手抹泪说:“就算是如此也得小心,你这肚子都多大了,别还跟个孩子似的贪玩儿,别不当一回事儿。”
女人生孩子就像是闯鬼门关,说简单简单,说难也难,京城虽比凉州好但也时有难产,还是得多注意。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她们都是孤儿,家里也没有长辈,她不得不多操些心,多嘱咐她们。
认为梅心在夸赞自己,落秋深感荣耀得意洋洋的说:“是,是,我知道了,婶子,您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快告诉我?”
以为她哭是因为疼的,落秋又低头看向诊脉的丈夫说:“婶子别怕,阿林医术极佳,有他在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保证药到病除。”
刚回来不久尚且不知韩太医上午已经给袁暮秋诊过脉看过病了,落秋紧接着又不自知的夸赞起了丈夫的医术。
对此梅心等人早就见怪不怪,以致于也没有人说话打断她,而她们夫妇的到来也立时缓解了屋里的气氛,也给了梅心思考的机会。
气大伤肝怒火攻心,韩大夫把完脉说:“上午诊脉时心气郁结,眼下哭出来倒是散了一些。不过,不能再哭了,再哭就伤到心肺了。”
拱手向梅心行礼,他紧接着又说道:“没有什么大碍,但大病都是小病一点点儿积起来的,苏夫人上了年纪须得注意,以后再不能大悲大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