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一身轻的感觉真好,早知道他一收到梅心大婚的消息就赶回来了,早到家说不定也就没有妹妹这事儿了,母亲也不会病了,大哥也不会被杖责。
瞬间,青鱼觉得他的脸皮更厚了,也更不要脸了。白眼一翻,将提进来的包袱丢给他,他一个旋身在凳子上坐下说:“想你个屁,美的你,以为自己是大姑娘小媳妇儿啊,少贫嘴,赶紧把衣服脱了。”
伸手准确无误的接住他丢来的包袱,苏裕安恍然大悟语调上扬道:“哦,原来是想大姑娘小媳妇儿了。”
话音未落就忍不住笑出声,青鱼一听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满脑子龌龊,喝你的水吧。”
苏裕安不承认,非但不承认还哈哈大笑说:“这有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怎么到你这儿就龌龊了?”
语毕,打开包袱,他将里面仅有的一套干净衣服拿了出来。
展开衣服在身上比了比,大小合适,就是暗沉的颜色不是他喜欢的。浓眉紧锁有点儿不想穿,看青鱼吹胡子瞪眼十分可爱,他眼珠子滴溜转:“给你个建议,要想早点儿娶媳妇就把衣服颜色换换,你看看你这都选的什么颜色,连我爹都不会穿,太老气了。”
斥候出身最不喜欢穿显眼的颜色,觉得黑色、灰色都挺好的,容易隐蔽,不容易被敌人察觉,青鱼毫不犹豫的反击说:“你以为我是你啊,腚都被射成筛子了。”
去年回京路上发生的事儿,眼下都成笑话了,他穿的跟个花孔雀似的回京,结果走到半路被山匪给盯上了,而要不是他带人及时赶到,他就被射成马蜂窝了。
一句话成功的将苏裕安的脸变成了猪肝色,提起去年发生的糗事,养了足足一个月才能坐凳子的屁屁,他竟无言反驳。
常言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气的半死的苏裕安眯起眼睛笑的瘆人说:“行,算你狠,等你娶媳妇再说,看我不把你的糗事全部抖出来,说上个三天三夜。”
青鱼不怕,因为他媳妇儿都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等他说,猴年马月的事儿了。
看他吃瘪心情大好,头一回在嘴上占上风的青鱼说:“行啊,随便说,我才不像你这么小气呢,不就是屁……”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只见一只茶壶横空飞来。
不闪不躲抬手接住,化去上面功力的同时他又笑眯眯的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怎么没说两句还打人啊。”
随手将茶壶放下,他得了便宜又卖乖说:“行了,行了,瞅你那芝麻大的小心眼儿,不就是许久不见开个玩笑吗,至于这么生气吗?”
都揭短了还至于吗,苏裕安恼羞成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你等着,等我伤好了咱们演武场见。”
到处跑着做生意也没有偷懒,天天练武,只是青鱼是进过前锋营的,实战经验足,比他厉害。
听这话音是真生气了,青鱼见好就收说:“太子爷怕你这副模样回家再吓人,特意让我到太医院拿了药浴,已经弄好了,你去泡吧,泡完了太子爷也差不多吃完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