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的丫鬟与别家不同,都有属于自己的木雕名牌,且都随身佩戴,斥候前去探查,说没有肯定就是没有。
天气炎热,一个快生的妇人不在家中养胎会到哪儿去呢,难不成是回娘家去了?
可不对啊,寇家母女刚刚说她在休息,不可能孙媳妇回家婆婆的婆婆不知道,婆婆也不知道吧。
“是,都不在府中。”梅静初成婚时陪嫁的人虽然不多但都是信得过的人,而且都是梅家的家生子,不可能同一时间内集体失踪。
仔细想想梅静初等人的规矩礼仪都是宫中的嬷嬷亲自教的,回娘家这么大的事儿不可能不禀报婆婆以及府中长辈,三娘扭头看向寇夫人,挑眉道:“老夫人不解释吗?”
浑身一哆嗦寇老夫人吓的魂都要飞了,但不等她说话寇梓涵就凶神恶煞的说:“解释什么,凭什么要给你解释,你是那根葱那头蒜啊。来人,来人啊,她私闯民宅,立刻抓去见官。”
出身斥候的女兵没有动,三娘嘴角一勾冷冷一笑说:“见官,好啊,正好也让官府查查我们家的姑奶奶去哪儿了,平白无故的怎么就不见了。”
笑不达眼底,说完就转身离去,路过寇梓涵身边时她又驻足停步道:“寇小姐年纪也不小了,应该听说过余侯府的事儿吧。当时我家二小姐难产,长公主带着人赶到,不但母子平安还将余大郎吊到了树上。”
虽然此事已经过去四年了,梅婉之带着两个孩子也去了凉州,余侯府的人在兵变的时候也都已经死绝了,但知道的人非常多,且时至今日还有人提起。
寇梓涵十七岁,四年前名动京城的事儿她自然知晓,只是她忘记了,且忘的一干二净。
“你……”恍然想起,心中惊慌,不知三娘此话何意,寇梓涵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说:“你,你什么……什么意思?”
余大郎死的惨,余夫人也死的惨,而且她见过,只一瞬间就毛骨悚然。
看她眼中慌乱根本就经不起吓唬,三娘回头看了一眼寇老夫人说:“长公主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我再向二位说明了吧,你说她要是知道自己妹妹挺着个大肚子不见了,生死不知,她会干什么?”
不用想就知道,且当年她不过是凉王嫡女,眼下却是手握兵权的镇国长公主,惹怒了她可不是吊起来打一顿或者是冻一个晚上这么简单,她绝对会带兵踏平这里。
噗通一声寇老夫人从椅子上滑了下来,面色惨白双眼惊恐仿佛白日见鬼一般,魂飞天外。
寇梓涵大惊,马上就跑过去扶住她说:“母亲,母亲……”
啪的一声甩脸上寇梓涵被打蒙了,下一秒寇老夫人就疾言厉色声泪俱下说:“都是你,都是你干的好事儿,现在要怎么办,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