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扎心了,生疼生疼的,程思楚怒吼出声道:“人嘴两张皮随便你怎么说,你弑母杀妹天理难容,你不得好死,你天打雷劈。”
生于将门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好死,梅心将手上的桑皮纸一下子糊到她脸上说:“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这么做岂不是白白担了虚名。”
抬手喝酒喷到桑皮纸上,瞬间,那桑皮纸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紧紧的糊在了程思楚的脸上。
无法呼吸满心惊惧程思楚拼命的摇头,想要将桑皮纸摇晃下来。
贴加官是牢房中有名的刑法、刑具,梅心无视她的挣扎走至桌前拿起第二张桑皮纸说:“你都说了我是无心之人,想活命还是最好想一想,想一想我问你的那些问题。”
啪的一声又贴上去,程思楚挣扎的更厉害了,云英等人上前按住她的手脚,她像条离了水要死的鱼。
尚没有得道自己想要的答案梅心没有继续给她贴桑皮纸,而是等了一会儿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如果是你的话就会说,非但会说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竹筒倒豆子般统统说出来。你想一下,你母亲上官新柔跟了他几十年,几十年如一日的对他,为他生儿育女费尽心机,为了他的雄心壮志连梅家都搬空了,可到最后呢,最后他根本就不管她,他不要她了,他带着他的妻儿老小跑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他们连夫妻都称不上,而楚怀王做的也真是绝啊。
口不能言心里却清楚,程思楚痛苦极了,而越挣扎脸上的桑皮纸就越紧,窒息感扑面而来,瞬间将她淹没。
看她还有力气挣扎梅心又拿起了一张桑皮纸,毫不犹豫的给她贴上,她弯腰在她耳边道:“众所周知楚怀王妻妾成群,光是女儿就有十三个之多,你母亲一心为他,一生为他,尚且被丢弃,那么你呢?你这个不知道在家中排第几的私生女在他心里有多少份量呢?”
可想而知,不过她不说,她要让程思楚自己想,想想自己这么做值不值得。
很快,程思楚不动了,像是被卸去了所有的力气,像是被活活憋死了,她刚刚还挣扎个不停的腿无力的伸开了。
暂时她还不能死,梅心眼疾手快毫不犹豫的在她鼻子处戳了个洞。
一接触到空气程思楚就开始呼吸,像濒临死亡的鱼突然间回到了水里,转瞬之间就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