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笑阴恻恻的往后又退了退,程思楚满脸戒备道:“是不是很生气,生气就对了,可是生气有什么用呢,你就算是不承认也改变不了我们身上留着同样血的事实,我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你的母亲是上官新柔,你对我下手那就是谋杀亲妹。”
天下皆知,且这是谁都无法更改的事实。
提起上官新柔梅心以为自己会生气的,可显然让她失望了,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冷静,还要无动于衷:“是,没错,我也从来没有否认过,但留着一样的血又如何,我连上官新柔都敢杀又更何况你这个杂种呢。”
为了败坏她的名声楚怀王暗地里做了许多,而今天下也早就传遍了,只是她不在乎,而以上官新柔的所作所为,人人得而诛之。
“你说谁杂种,你才是杂种。”一语如箭刺穿她的心,程思楚瞬间就疯了,目红如血杀气腾腾,要不是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这会儿她的拳头已经到了梅心面前。
不出意料她还是介意自己的出身,梅心轻蔑一笑直起腰身道:“三媒六聘八抬花轿,圣旨上、婚书上都写的清清楚楚,她在被休弃之前是凉王妃,天下皆知,而我乃凉王嫡女,你跟我说我是杂种,不觉得可笑吗?”
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脸和勇气,竟然说的理直气壮,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提起此事程思楚就恨的咬牙切齿,而她也曾不止一次的质问过上官新柔,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是楚怀王的女儿,为什么她不是梅战南的女儿?
如果她是梅战南的女儿就算是梅心再不喜欢她,再讨厌她母亲,她现在也是公主,就算不如镇国长公主那样尊贵那也是堂堂二公主,出入有马车仆从,穿金戴银,比从前还要金尊玉贵,天下间的好男儿任她挑选,一辈子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可惜,她是楚怀王的女儿,如丧家之犬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心里再恨也不让梅心瞧出半分,程思楚暴跳如雷说:“你还有脸说圣旨、婚书,当初若不是梅战南棒打鸳鸯横插一脚横刀夺爱我母妃怎么可能嫁进凉王府,我父王又怎么可能另娶她人,我又怎么可能跟你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
“梅心,单是你的名字就知道我母妃对梅战南无心,也从来都不喜欢你,当初若不是他以上官家百十条口人的性命做威胁,你以为你能活着出生,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当年之事母亲曾提起过,父亲也已经原原本本的告诉她,都是梅战南的错,都是他仗势欺人。
熟悉的话语瞬间勾起梅心的回忆,记得上一世上官新柔在杀她时也是这么说的,是父亲横刀夺爱,她和楚怀王才是天生一对地上一双。
时至今日依旧替父亲鸣不平,依旧替他觉得委屈,梅心道:“你以为我想吗?你以为我很想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吗?父母没得选,有得选,我情愿从猪肚子、狗肚子里爬出来也绝不愿意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
虎毒不食子,母鸡尚且知道护崽儿,她呢,她不止一次的想要杀她,且上一世也真的把她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