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是找十六殿下呢。”
唐翊脚下一滑,幸亏及时抓住了旁边的树木才没倒下,只是可怜了那棵树,被唐翊一握,细弱的树干差点被被掰断。
汐姚被唐翊这大惊小怪的反应给弄得有些愣住了,忍不住停下来看着她,颇感奇怪地说道:
“你这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和汐权也会时不时地找对方解决啊,不然你以为他之前特地要找你换寝是为什么?”
唐翊尴尬地笑了笑,默默祈祷暂时别让她看见汐权,不然脑补什么不好的东西就太尴尬了。
事与愿违的是,两人刚刚到了登天府驻扎的营地时,第一个冲过来的就是汐权。
唐翊只看见那风华正茂的青年兴高采烈地朝她们冲了过来,高兴地将汐姚一把抱起,不顾对方的抗议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圈,还把头埋在她脖颈间嗅闻,两人的发丝缠绵在一起.......
不行不行!不能再看下去了!
唐翊在自己的脑子里产生更多少儿不宜之前赶紧将目光移开了,为了转移注意力,转而观察起营地里的情况来。
营地里主要是教习与老生们在忙碌,新生都被赶到一边,省的碍事。
只见他们一只手里拿着一张张方形彩绢,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根筷子粗细的暗褐木棍,然后将彩绢盖在木棍上。
紧接着,就像是小朋友玩竹蜻蜓一样,教习们双手合十,轻轻一搓,竹棍便带着彩绢打着旋飞了出去,如同一把把撑开的小伞。小伞见风就长,落地生根,一顶顶帐篷就这么出现眼前。
唐翊顿时生了些兴趣,微微张开龙眸,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法术的施展过程。
只见那些彩绢与竹棍上都绣着极其复杂的,肉眼不可见的纹案,灵流过那些纹案,控制着彩绢扩大,塑形......
就在唐翊观察正酣时,她的胳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扭头一看,一个有几分眼熟的女教习正向她微笑:
“唐翊小姐,你的帐篷在那里。”
唐翊顺着女教习的目光看去,就看见一顶白色的帐篷立在一片平坦的山地上,很明显是个被特地预留给她的位置。
“多谢教习。”
唐翊朝对方礼貌地微笑,对方也回以一笑,然后便施施然离去了。
“哇塞!那可是澜孟琴教习,电堂的总教习,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这熟悉的男音,唐翊回头,果不其然就见汐权兴致勃勃地望着澜孟琴离去的背影,旁边的汐姚则是一脸我已经习惯了的表情。
“姓澜?她也是青龙?”
唐翊没急着回答他,而是转而反问道。
汐权急促地点了两下头:
“那当然!不光是青龙,她还是陛下庶弟,安平侯的正妻呢!”
唐翊头一回听这名字,先是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洄游的名册,却发现参与洄游大祭的人中并没有此人,遂问道:
“安平侯?”
汐权见唐翊困惑的样子,也替她解释道:
“安平侯本人没什么名气,只是青龙族的一个小小旁支子弟,一直定居南震,早已出了内三族不说,没什么本事,一不入仕二不掌权的,生平干的最厉害的一件事就是年轻时把自己内三族的表妹勾到手了,后来那个表妹,也就是咱们的澜孟琴教习还混上了一个电堂总教习,比她夫君还厉害不少,而且虽然那安平侯有个侯位,但那只是看在他身上青龙血脉的缘故,随便赏的罢了。”
汐权快言快语,就将另一个人的人生透漏地八九不离十,唐翊忍不住都要给他比个大拇指了。
汐权双手合十,笑眯眯地总结陈词道:
“总之,像这样的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不学无术!”
汐权评判地开心起劲,却忘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特别是这听者还有两个心怀鬼胎的耳旁风。
“混账东西!你说谁呢!”
汐权被这突如其来的嗓门结实地吓了一跳,扭脸一看,就见雨堂此次选出的新生正满面怒容地瞪视着自己,他身边还跟着两个状若劝架的虚龙。
唐翊看着眼前的汐阮明以及流霞燕霏三人,忍不住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