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唐翊便把目光又投向自己来的地方。
刚才她进入这石室的洞口已经重新变回平整的地面了,黝黑的岩石一尘不染,或许是因为常年浸泡在海水中的缘故,唐翊总觉得连石头上都有些腐蚀的疮疤。
唐翊翻了翻脑子里的法诀,才发现没有一个是可以打开个出口的。
换言之,她又被软禁了。
唐翊叹了口气。
看样子她最近这几天只能老实地待在这里了,不过倒也还好,有个水镜在这里供她研究,也不算无聊。
平心而论,唐翊对这种她没见过的法术还是很感兴趣的,于是便颇有些迫不及待地睁开龙瞳,仔细观察起水镜中灵的流动来。
一开始,唐翊只能看见水镜表面有一层幽蓝色的光在闪动不安,仿佛一条轻柔的纱,在水镜表面缓缓游走着。
然后她吐出一个法诀,让其撞在了水镜上面。
水镜里的画面再度切换,而唐翊也看见那层光纱在法诀撞上去之后以一个古怪的角度扭曲了一下。
唐翊又吐了一个相同的法诀,光纱也跟着又扭动了一下,只是这次,唐翊看见在光纱遮掩之下,有重重形态多样的灵庞杂地连接在一起。
那便是水镜的真面目。
那繁复的灵只出现了短短一瞬,随着水镜的画面再换,光纱也重新遮住了那复杂的灵。
唐翊却没有就此停止,而是反复不断地使用法诀轰击向水镜。
水镜中的画面一变再变,而唐翊也得以从每一次那短短的一瞥中窥探见水镜法术那繁琐的真正框架。
望着不断变化画面的水镜,唐翊突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来。
她一边不停地释放法诀,另一边则是开始用灵开始编织起来。
一个新的法诀初见雏形,正是在模仿水镜中的法术,只不过,是反着来的。
灵编织的法诀开始逐渐有了实体,一点点地散发出光亮,只不过那光亮在室内却显得格外打眼妖异,看上一眼都仿佛要晕眩过去。
光亮逐渐在空气中汇聚成一面圆形的镜面,镜中空无一物,只有扭曲变换的黑白二色,好像是被画坏了的油彩,正在镜面上不断地四散游走。
唐翊的眼睛同步睁大,眼中隐约地流露出些许苦痛之意。
她没想到,这水镜法术破解起来,居然这么困难,她自己全身的灵都动员起来了,却还是这么吃力,不应该啊......
唐翊极力想稳住眼前自造的水镜,但镜面反倒是越发波涛暗涌,就连原本的平整光滑都失去了,开始像潮水一样波澜起伏起来。
唐翊眼看不好,龙吻猛地一张,一声巨吼从她咽喉深处爆发出来。
原本将要成型的法术尽数破散,化为了满室荧光,又被唐翊吸收回到自己体内。
唐翊叹了口气。
看样子,她是没法用看这种简单的法子窥探清楚这些法术的秘密了,也对,这里毕竟不是登天府,而是重焰楼,对法术之类的保护绝对不会简简单单就让人看出来。
然而,就是她刚刚叹出这口气的那一刹那,天花板上的水镜突然剧烈地波动起来。
唐翊一愣。
咋回事?莫非是自己刚刚那下弄出了什么影响不成?
一个偌大的脑袋猛地从水镜中弹了出来,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瞪直了看向唐翊。
“方才是那个崽子在搞老子的水镜?!”
嗯?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