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二哈。”裴琅默默想道。

他和裴珲一道去了县里，他去学堂，裴珲则去于家报喜了。

于敏中早早地就到了学堂里，裴琅见他还不知情，便提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于敏中听后眼睛亮了一下，道：“可真巧，我的侍妾也有了三个月身孕，过几个月我就能既当舅舅又当爹了。”

“你的侍妾？！”裴琅惊讶地瞪着眼睛看他，实在想不到家教甚严的于敏中居然这么早就有侍妾了。

“别这么看着我”于敏中不满道“又不是我想要的，我母亲执意要把她赐给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可你还没成亲就有孩子了，将来婚事不会有问题吧？”裴琅问道。

他记得约定俗成的规矩是侍妾可以有，孩子却万万不能有，否则便是对未来妻子的不尊重，世家小姐也绝不会嫁给这样的男子。

于敏中颇为无奈道：“要孩子也是我母亲的意思，她不喜欢我未婚妻，所以才特意抬出个有子的贵妾，好压我未婚妻一头。”

“于夫人这么做，你未婚妻家也能答应？”裴琅只觉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能的”于敏中道“她们家家风最是古板，绝不会主动退亲。”

“可如此一来，妻妾日后必成分庭抗礼之势，你夹在中间岂不为难？”裴琅实在搞不懂于夫人的用意，就这么想看儿子后院失火么？

于敏中嗤笑道：“这岂不是正遂了她的心意？否则也不会塞给我一个人老珠黄的侍妾了。”

“人老珠黄？”裴琅觉得这个词充满了对女性的恶意。

于敏中翻了个白眼，愤懑道：“我那侍妾今年三十有余了！”

“啊？”裴琅又被惊到了，他还以为是个跟于敏中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呢。

“为什么要给你个这么。。。大的？”裴琅不解。

“怕我沉溺于女色，耽误了学业呗。”于敏中道。

“那不给你纳妾不就成了”裴琅道。

于敏中叹了口气道：“不纳妾如何打压我未婚妻？给我一个人老珠黄的侍妾，既能防止我与妾室日久生情，又能备着用以日后挤兑儿媳，真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这，这。。。”裴琅本想说这心计也太深了，但碍于对方毕竟是于敏中的母亲，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唉——”于敏中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我那侍妾被查出有了身孕后，我母亲打着我身边不能缺了人的旗号，又往我房里塞了个人。实在是，唉！”

裴琅看着他唉声叹气的模样，忍不住猜测道：“莫非又是个大你许多岁的？”

“不过与我母亲同庚罢了，还是她的陪嫁丫头呢。”于敏中努力地故作轻松道，但神情却更加愁苦了。

裴琅听了顿时不厚道地笑道：“不会是当年想送给你父亲没送成，又特地留给你了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