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宗状词我星河哥已经替我写好了,正准备晚些时候亲自交给驸马大人!”
尹争争昂着头,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一张状纸,声音郎朗清脆:皎月姑娘,大迹迹城百梦楼艺伎,贤承一年生人。今状告大迹驸马武鹭青在端午之日,大乐船上对其行奸污之事,欺公主,藐皇上,禽兽男子大德有亏,无德无才何以上庙堂?奸污女子毁人清誉何以镇家邦?十日后将于北城衙门审理此案,还人间一清白,尹争争状师上。”
尹争争读完,一点都不在意骄阳公主那双似乎要将人吃掉的眼睛,仰着头,“听说公主才学不输皇子,应该听得懂我刚刚所言是什么意思吧?”
“你……你……你们……”骄阳公主直接就晕倒了过去。
“公主,公主殿下!”在旁人的惊呼声中,骄阳公主直接就晕倒了。
史目达也想跟着晕过去,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衙门里竟然有这样的闯祸精。
“史大人,今个儿也算是大开眼界了,你这个衙门里的虾兵蟹将竟然敢把公主殿下气成这个样子!你们诬陷人也应该有个限度,竟然敢诬陷驸马爷与那风尘女子……你们等着,此事闹大了,你们整个北城衙门都吃不了兜着走!”
骄阳公主身边的丫鬟染涓从小就伺候着骄阳公主长大,和主子一样,都是用鼻孔看人的,一样的跋扈,明明不过是个一等侍女,硬是指着史目达的鼻子就是一顿骂。
史目达也委屈到不行,哭丧着脸,欲哭无泪,一直点着头,嘟嘟囔囔含糊不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公主府的人将公主抬走了,他这才浑身无力地瘫坐下来,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当初为了承令院院首的人情,让这几个学生在衙门里当状师,一个月过去了,北城衙门反而热闹起来,这一向没有事业心的史目达还以为今年他的俸禄会多那么一丢丢,现在看来,北城衙门只要有尹争争这个扫把星,别说俸禄了,他史目达的乌纱帽也早晚不保!
“尹争争!我前世是不是欠了你,你就是专门来找我麻烦的?”史目达圆滚滚地身子一转身,哪里还有什么尹争争的影子,他们几个学生早就没有影子了,只剩下衙门里稀稀落落的周状师和衙役们。
“人呢?那个挨千刀的尹争争呢?”史目达大喊了一声,根本没有看见尹争争的影子。
“大人,十日后就审案了,学生就先去找线索啊!”
“回来,尹争争你给老子回来!满星河,廖青衫,你们给我劝着她,告诉她这个案子不能开审!妞们这是在捅大篓子啊!”
史目达的一番叫喊,根本就没有带来丝毫的变化,那几个年轻人带着左溱脚底抹油一溜烟就不见了。
“姜小姐,你和他们是同门,不如你去劝一劝?”史目达转头看着悠悠喝着茶水的姜文茵,问了一句。
姜文茵抿了一口茶水,“满公子和廖青衫又帮着她!”
“我说姜姑娘,你们只是在我北城衙门工作几日,我这北城衙门若是没了……”
“尹争争有什么好!每个人都向着她,还招惹上了骄阳公主,这不是和皇家作对吗?搞不好骄阳公主下一秒就要派人将他们给灭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满公子怎么回事,向来稳重的他怎么就行不通这个道理呢?”
“那个,不是,姜小姐,姜小姐?你有没有听本官说话啊?啊?”
“罢了罢了,我反正不管那个死丫头的死活,我只担心满公子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