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竟然有女儿?
难怪了,难怪当初凌沛香作为一个商贾之家小姐,非要嫁给晏漓世子的时候,赢帝是亲自去晏王府找了晏漓世子,所有人都以为是赢帝在劝晏漓世子冲喜,殊不知,其实是赢帝作为父亲,对凌沛香给予的最后那么一点点的满足。
或许晏漓世子早就知道此事了,难怪大家都说,晏漓世子不喜爱凌夫人,却把凌夫人养在府中,如养着公主一样,尊重和宽容。
一切,都想通了。
赵淑妃再次看了一眼西林沐那丫头,神态自若地抿着茶,看来那丫头也是猜到一二了。
“那又怎样?你身为天子,让那种平民百姓有了皇家血脉,这是他们凌家的福气!”惠仁太后也不再挣扎,拿出了皇家那一套说辞,甚是滑稽无情。
“凌晨丰的说辞中,他之所以会答应和常枫郡主的合作,实在是当年她的母亲和常枫郡主曾是手帕交,这些年,常枫郡主虽然表面上和凌家没有任何的交集,但凌家在潘阳城做买卖,多少都有常枫郡主的庇佑!”
嬴修慎已经将凌晨丰的话倒背如流了,他在说的同时,赢帝也在看着厚厚的认罪书。
“所以,当他决定要陷害世子妃的时候,是常枫郡主找上了门,和凌晨丰一起联手,商量着将程语嫣的尸体保存着,等着舞华夫人到大周的时候,当着夜郎人的面,将此事推在世子妃身上,让世子妃永不翻身。”
“只是让凌晨丰没有想到的是,常枫郡主对他是有所隐瞒的,她的计谋里不仅仅是让世子妃锒铛入狱,而是拉着整个宴王府万劫不复!”
赢修慎说完,宴漓非常配合的开始咳嗽了几声,他今日实在疲惫,不过还有最后一点儿事,必须得解决完。
“你……刚刚说什么?”赢帝放下证词,凌家对凌沛香怎样他是清楚的,凌晨丰怎样处罚容后再说!
“儿臣……”赢修慎方才说了许多话,难不成再说一次?“凌晨丰所说,当年凌夫人与常枫郡主是手帕交,二十年前的端午节,在郡主府……”
赢帝抬起手,示意赢修慎别再说话,而是转过头,盯着常枫郡主,“她是你的手帕交?可之前你不是这样跟朕说的!你说她是死皮赖脸来你府中巴结你,巴结你不成就试图去色诱驸马,拿下拿捏你们夫妇的把柄。却没想屋里睡着的是朕,朕酒醉下也不过以为是一个普通丫头……”
赢帝将话说开,丝毫不避讳当年之事,质问着常枫郡主。
西林沐不敢说话,心里也狐疑着,凌沛香是赢帝的私生女她猜出来了,这件事和常枫郡主有关系她也猜到了,但听赢帝这么一说,怎么感觉是常枫郡主故意为之?
为何?
为何要让凌氏与赢帝之间有瓜葛?
“朕也是在凌氏有孕后才知道此事,常枫,你到底有何事隐瞒了朕?”赢帝大怒。
“父皇息怒!”
众皇子跪了一地,谁会想到不过是一小小女子的死,竟然牵扯出这么多的风风雨雨,竟然还涉及到了皇室的辛秘!
“父皇,儿臣有奏!今日在天台结束的时候,常枫郡主的贴身丫鬟意欲逃亡,被萧将军发现!”
“逃走?难不成是通风报信?”宴漓淡淡说了一句。
赢帝这才意识到这个大堂上还有宴漓,“人呢?”
“轻儿拼命抵抗,已经当场诛杀了,不过她手中有郡主的金牌和书信,是通知明月楼的主人。”太子如实禀告。“儿臣已经将明月楼查清楚了,明月楼表面上是潘阳城最挣钱的钱庄,其实是个暗杀组织,是……常枫郡主豢养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