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争争介绍着,皎月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尹争争队伍里的佼佼者甚多而眉心舒展。
“皎月姑娘,我们此次来,还想让你细细回忆,三月三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左溱将唯一的柴门关上后,面色严峻。
尹争争坐在床沿上,拉着皎月那双洁白无瑕的手,拍了拍,“皎月姑娘,我知道让你回忆这些会让你很难受,但皎月姑娘,青衫师兄和星河哥昨天晚上分析了一夜,关于女子奸污之案从来是最难打的,若不是主犯自动承认,只能从物证人证,甚至要花心思去让府衙大人相信你是受害者,我这样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冷漠?”
皎月摇着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奴家会配合的,奴家见各位状师古道热肠,才知道奴家是真得不幸中的万幸。你们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奴家都会事无巨细地告知诸位……”
“皎月姑娘你不介意我写下来吧?”廖青衫伸长手问了一句,皎月自然是同意的。
“三月三,在迹国本就是上巳节,这一天奴家休息,可晚上的时候,庄妈妈拦住了奴家,说船上的贵客点名要奴家去献舞……”
……
尹争争四个人和皎月告别后,已经夕阳西下了。
这个村落也就是迹城郊区,四个人倒也怯意,迎着晚霞一起回城。
“满兄,你看,从刚刚皎月姑娘的陈述中,有一位证人是可以为……”
“廖青衫!”左溱瞪了他一眼,大步上前就拧了他一把,“疼疼疼,姑奶奶,你干嘛?”
“皎月现在已经是公主驸马的眼中钉了,百梦楼走水之事难道不引以为戒?”左溱压低声。
“你的意思是……”廖青衫后知后觉后立即将自己记录下的证词都揣入怀中,不放心地还拍打了几下,左右瞧了一眼,“不会……不会有人跟踪我们吧?”
左溱嘴中叼着树叶,冷哼一声,“这可难说!”
“那皎月姑娘岂不是……”
“放心吧,青衫兄,这个村落既然是小国舅安排老弱妇孺之地,那就没有人敢就此造次!你别看那只是个简单的柴房,那可是整个迹城,皎月姑娘呆得最安全的地方,只要皎月姑娘不自动离开,没有人再敢把她怎么样!”
尹争争正揉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听着这话委实觉得奇怪,“可那冰山国舅不也是公主的亲戚吗?怎么,突然帮里不帮亲了?”
满星河似乎有迟疑了一下,“国舅爷做事向来如此,再说,青枫大人今日可半句话都没有提皎月姑娘的名字和身世,那证明他们收留的不过是个被追杀的弱女子,打得是不知情的太极拳……”
“我就说嘛,这个云大人,委实狡猾!不过,的确帮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