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游叔慢条斯理地重新泡了一壶茶,“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们尊重便是。看她那失落又慌乱的样子,争争又不在,我这个当叔叔的,自然是要给长辈的关怀。好了,不说这些了,左溱是个不需要担心的姑娘,星河,青衫,你们怎么看争争带出来的话?”
“就和我们之前刚刚聊的一样,一定要找到阿莫姑娘,不管是死是活,一定会有收获!”
“嗯……”乐游抖了抖袖口,将第一遍的沸水倒掉后,又新泡了一遍,扑鼻的茶香四溢,“这是毋庸置疑的,我相信争争不会看错,那丫头,别看总是没心没肺,关键时刻还是能信!只是,这件事牵涉甚广,若有心之人真的想要置争争麻烦,自然也不会让我们抓到把柄!”
满星河蹙着眉,细细琢磨着乐游叔的话,“叔,你的意思是……擒贼先擒王?”
“叔的分析是对的!”左溱动作快,简单洗漱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就回来了,还端着从厨房大锅里热腾的八宝饭。
她先吹了一口,巴拉了两口,让热气和香气在口中萦绕后,继续说道,“满公子,我们刚刚遇到的那个谌觉,今天不该他当值。准确的说,他现在都不怎么去刑部大牢了,我们去刑部大牢,我是做了万全之策,突然变故,而且还是差点被铁面无私的谌觉抓住,你觉得,这是个巧合?”
满星河喉结上下滑动,眼中已然明了,“若我们当场被抓,就更洗不清争争的嫌疑。甚者,我们还会被以帮凶者问责!好一招请君入瓮,这几招下来,在暗处的敌人是将我们安排的明明白白!”
乐游点了点头,“嗯,不过你们有惊无险,更是佐证了我们的猜测……此事,的确是陷阱重重……”
“还有啊,叔,我从刑部大牢出去后直接就去了争争说的那个茅屋,我去的时候正是熊熊大火,那里荒郊野地,怎么会莫名其妙着火,天知地知我们都知。”
“对方还真是一点破绽都不会放过……”
“也不一定,因为我去的时候,很明显发现有几拨人在那一片在找什么人……”左溱扒拉着几口甜度刚好糯软酥口的八宝饭后,还下着香飘四溢的茶水,满意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用猜,肯定是在找阿莫,和争争所言对上了!”
满星河拍了拍大腿,“如果没有猜错,阿莫姑娘应该是逃脱了,是还争争清白的关键人物!而且,既然对方都在找,所以阿莫姑娘不在他们手上!”
乐游点了点头,“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们要么回家睡要么就在我花宅住几日,若是公主府的人想要连环下手,大家在一起也好应对一些!”
“乐游叔,现在不该是连夜去找阿莫姑娘吗?”
“找什么找,对方势力熏天都找不到,我们几个就能找到?几个书生和一个糟老头子?难不成全靠左溱人家一个姑娘去冒险?罢了罢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即使如此,安静的屋子里,几个年轻人都不为所动。
满星河心事重重,再次看着控告尹争争的卷宗,想寻得蛛丝马迹。
乐游叔有一句无一句地询问着左溱,手里画着什么。
而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廖青衫突然“咦”了一声,他拿着手中已经褶皱的纸条,“叔,这纸张不对劲啊!”
“你说纸张?”
廖青衫拿着纸条走到乐游叔面前,神情无比的激动,满星河和左溱都闻言瞧了去。
“字迹虽然潦草无章,故意隐去了写字者的风格和习性。但这个纸张……很有问题……乐游叔,不瞒您说,我素来爱好这些字画文书,这可是鱼子笺!”
“鱼什么?”左溱不懂,特意闻了一下,并未有鱼腥味。
满星河缓缓解释着,“鱼子笺乃蜀国贡品,是纸张中的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