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宗见李元宁不动,笑道:“想来我不说清楚,四弟也不会食用了。那我就直说了。”
说完这话,李元宗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语言。
接着,李元宁便听他道:“今日我回来,方知母亲冒认了四弟的文章为三弟的,这虽然对四弟十分不公,想来四弟也能理解一颗为人母的心。
如今、大错已经铸成,现在再去找子墨山长那里改口,必定会损害李府的名声,所以四弟应该能理解这个意思吧!”
哦,是这个事呀,李元宁松了口气。
理解,当然理解。一时大意交了那篇文章,自己也挺后悔的。自己一女扮男装在家里混混也就罢了,要是去书院混,应该很容易被拆穿吧!
如果这样的话,那这顿饭吃着就没压力了。李元宁疑惑一除,当然也就不客气啦,端起饭碗就开吃起来。
见此情形,对面的李元宗嘴巴抽了抽,他这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四弟就开吃了,心还真大。
但想到有些问题还是要说清楚的,李元宗便开口道:“平日里,净听府上的方师傅说四弟的不足之处,今日方知原来却是方师傅爱之深、责之切,对四弟要求高,寄予厚望呢。
这点单看四弟能写出篇让子墨山长惊艳的文章就知道了。
想来,即使没有了这篇文章,不久之后,四弟定也能再出佳作,为我李家争光。”
“咳咳咳”的咳嗽声,李元宁好不容易地咽下嘴里的一口饭,随即瞪了李元宗一眼,能不能不要这么虚礼巴拉的,害的自己差点没噎死。
还爱之深、责之切?
个拉倒吧,就那眼睛长头顶上的方师傅,还爱之深呢,他是恨不得整死自己,好去赵氏那领赏。
还有,李元宗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可是要低调的啊!
想了想,李元宁当即便开口道:“我倒是想写出那样的文章,只是每个字都认识,合在一起就不认识了!”
说完,李元宁状似难为情地道“其实、那不是我写的,是我抄的。”
“抄的?”对面的李元宗闻言,惊讶地问道。
李元宁点点头,回道:“是我表哥白宜修以前写的文章,有几篇夹在他以前送我的书里,这次祖父要我们写文章,我哪里会,又不想在祖父面前出丑,就想也没想的抄了一篇,交上去。”
李元宗点点头,表示理解,心里一琢磨,想想也认同了李元宁的话。
李元宁的大表哥白宜修素有才名,如若不是家里后来出了那档子事,今年也定是能入玉晨书院的,只是可惜了。
李元宗接着又问道:“那其余的一些文章呢?”
李元宁无赖道:“烧了啊,这我哪能留啊!我又不傻。”
李元宗想想也是,一时不禁做出了犹豫状,但见李元宁只顾埋头碗里的吃食、没瞧自己,干脆直接开口道:“那篇文章四弟想来还记得吧!所谓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毕竟如果三弟去了玉晨书院,有人问起,三弟一无所知,丢的还是咱们李府的脸。所以四弟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