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赵氏点点头,这样就好。之前的她怎么会有种,那文章就是宁哥儿自己做出的感觉,怕是自己的错觉吧,赵月娥想着。也是,这府里全是自己的人,那小子在府里除了上学就是和那什么柳青柳林鬼混,有什么出息。要是这样也能成才,这天下怕都是才子了。想到这里,大赵氏不由得又放心了。
而此时,礼部右侍郎张府里,李云梦一边服侍丈夫张清和更了衣,一边说着话。
忽然张清和开口道:“今天宁哥儿来了,可有事?那孩子好是好,可整天这么闲逛着也不行,要不这次干脆跟着我和致远一起去南边读书。”
李氏知道自己丈夫是好意,自己丈夫的为人和待自己怎样那是没说的。可宁哥儿的女儿家的身份哪里能去书院读书,便回道:“不用了,宁哥儿明天去看了他娘亲就去楚州他外祖那儿了,有老伯爷那样的人教着,还怕什么?”
张清和闻言,点点头应是。白伯爷为人处世,能力自是不必说,只是受了自己的儿子牵连。唉,养不教父之过,自己那个孽子还得抓,不然可不得祸害一家子人。
可怜的张致远根本不知道自家亲爹现在的想法,对他的教导得深度无意中又加深了一步。
李氏见丈夫半响没回话,抬头就见丈夫在沉思,知道他在想事情。不过,李云梦想起了李元宁的话,忙道:“对了,今天宁哥儿说他今天去见表弟了,表弟还对他说了接下来一些天,天不作美,接连有雨,你这两天不是出去接什么使团,这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张清和听后一愣,忙问道:“可有说具体的怎样?”
李云梦一听,抬头见丈夫一脸凝重的神情,想了想道:“好像后天申时有雨,连着四天,第五天放晴,第七天又得连下四五天。”
本来正想着怎么治儿子的张清和一听这话,吃惊道:“可是当真?”
李云梦仔细想想,还是点点头。张清和顿时站起来就要出去,李氏拦着他,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衣服还没换呢!”
张清和低头一看,顿时一拍脑袋,急晕了。随后又坐在桌旁,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过了半响道:“此事兹事体大,我有心去问表弟,可表弟那情况你也知道,别人根本没法和他沟通这类事。倒是宁哥儿是个例外。还有宁哥儿这孩子虽顽皮,但万也不会拿这样事匡你。何况他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具是奇准无比。”
满屋的静谧中,李云梦见丈夫这样,也不敢说什么,知他又在想官衙里的事了,想想自己的娘家虽有诸多不幸,但娘亲托舅舅给自己定的这个眼前人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自家娘家有事,他从不含糊,从来都是尽力想帮,李云梦想到这里,便坐在张清和身边。
而张清和也陷入沉思,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自己在礼部十几年了,兢兢业业,一点儿不敢含糊,才走到今天,究竟该怎么办?这一局自己到底赌不赌,要是表弟愿意,自己问他就好了。奈何他不愿意和除了宁哥儿以外的任何人讨论此类问题。提起妻子的这个表弟,张清和一阵唏嘘,心里思索再三,也不能决定到底该怎么办。
这可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