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白宜倢再一次的海螺声中,众位少年再一次回到了船上。系好自己的袋子,少年们很是高兴地吆喝着,打着招呼,笑笑闹闹,你推我搡,随即便都穿起自己的裤子。
由于众少年太高兴了,完全没注意到船的另一边,柳林一边甩着衣服上的水,一边挡着柳青和李元宁的视线。
换好衣服,众人看着那边李元宁熟练地开着自己刚刚扔来的海蚌,都觉得老大这个表弟看着文弱,手脚倒是利落。最主要的是这个宁兄弟知道的还真不少。这大海里的那些鱼虾,张口就来什么种类、什么样子。虽说他们中也有人不信这李家少爷说的那些,毕竟他们也没见过。而且,他们猜测不仅他们没见过,怕是自己的父亲、祖父也没见过、听过。就比如,他竟然说这个海蚌就有几十种。几十种?还有什么黑珍珠、紫珍珠,这真是太玄了吧。可人家那说的也是有鼻子有眼,又由不得他们不信。
一阵忙活,所有海蚌里的珍珠就全取完了。虽说海珠的产量低,每只海蚌不过一两颗珍珠,有的甚至没有。然,架不住人多力量大,半天的功夫,大家也采集了一大瓷碗的珍珠。当然品相也是不一样的,不过,在李元宁看来,这样品相的珍珠应该价格不菲。可是按照大家的看法,却道这些珍珠只够支付虎子妹妹秀儿的药费。是秀儿的药太贵了,还是这些珍珠价格被压得太低,李元宁不禁有些好奇。
当然,回去的路上,白宜倢自是十分得意的,一是因为今日的收获十分丰富;二是因为今日采得的珍珠里,柳林输给他了。
看着白宜倢那快咧到耳朵边的笑容,李元宁恶意满满地想,等下这个二表哥要是回去被大舅抓个正着,也不知这小子笑不笑的出来。
看了看西边的太阳,李元宁惊讶于今天竟然出来一整天了。
上了岸,大家伙虽然高兴,但可能是累了的原因,倒没人说饿,只是将带来的水喝完了。
将今日所得的东西全部收拾好,大家相约明日去集镇,便挥挥手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李元宁不解地抖了抖手里装在袋子里的珍珠,问白宜倢道:“这个珍珠你们怎么卖的?怎么那秀儿的药很贵吗?”
“按两称啊。”白宜倢随口道,觉得李元宁问的奇怪。
“按量?”李元宁奇怪地看着白宜倢,又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道:“那这个可以卖多少银子。”
“七八两吧!”白宜倢无所谓地答了一句,还奇怪地看了李元宁一眼,真心觉得自家表弟好奇怪。
七八两?李元宁快气笑了,这家伙铁定被别人当冤大头宰了。不过,李元宁又沉思了,白宜倢不识货,可外祖父他们可不是不识货的人啊。当下,李元宁不仅反问道:“祖父他们也认可这个价?”
“什么啊,”白宜倢似想起什么似的,对着李元宁道:“什么认可?祖父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珍珠的事。那眺望岩太远,祖父和父亲都不允许我们去,说是危险。不是要筹钱给秀儿治病吗?我又不好总是向娘亲开口要钱。等下回去,你可别露馅了,不然以后,我们可没得去了。”说完,还盯着李元宁,似要她表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