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现在,那群人中的那个叫船子的少年站在白宜倢的床边,一个劲地道歉道:“老大,我是真没想到我爹他们会来你家找白伯父。”说完,船子看了看侧坐在床上,身体略显僵硬的白宜倢,小心地问道:“老大,你没事吧?”
“有什么大不了的”白宜倢挥挥手,毫不在意地道:“又不是没被打过。哦,对了,海子的奶奶没事吧?”
“没事、没事”船子忙摆手道:“不过,海子如今也让他奶奶拘了起来。”说到这里,船子有些迟疑地看着白宜倢,见白宜倢疑惑地望过来,终是咬了咬牙低低地道:“不过,不让再和我们来往了。”
闻言,白宜倢颓废地侧躺在床上,海子奶奶的意思怕是不许海子和自己来往了吧!深深叹了口气,白宜倢想着怎么就这样了?那眺望岩有那么可怕?还是自己就真的这么不靠谱?
船子见白宜倢这样,也不好过。他其实挺感激白宜倢的,不,应该他们这群人都是感激白宜倢的。在他们眼里,老大为人仗义、有爱心、有能力。当然了老大的家里人都有本事,没瞧见这两年村里人生活好多了吗?还有,老大的表弟宁兄弟也厉害,说的那些事,讲的那些话全是他们听都没听过的,偏偏还让人觉得有道理。还有之前在那银楼,这读过书的人脑子真是太好了。至于老大,之前的珍珠价格虽然卖低了,可老大也是被骗了的,他自己可没沾到一点好处。不禁如此,他还经常拿自己的东西贴补他们。他们又不瞎?怎会不知道?
要他说,老大根本就没错,他只是想让大家的日子好过一点。怎么就错了?在他看来,那眺望岩也就那样,有什么危险的?爹娘们真是太紧张了,一面指责老大带他们去危险的地方,一面又兴高采烈地拿走他们那天分得的银子和银镯子。这到底要他们怎么办?
不过,好在自家爹娘还靠谱,没有像海子的奶奶那样寻死觅活地阻止自己和老大来往,只是狠狠警告自己再多的钱也不可以去眺望岩。不然,他今天也来不了。
其实想想,老大也挺冤的。当初先提到去眺望岩的可不是老大。想到这,船子又说了其他的人,“他们,都想来看看你。但又怕大家伙一起来,吵到你。还商量着轮流来看你呢。”
对于船子的话,白宜倢笑着应着,也说了虎子这两天还送了些海鱼过来的事。
两人又说了些话,船子便无精打采的走了。亏他们之前还觉得有赚钱的门道了,现在全毁了。
李元宁拎着白宜倢午饭进来的时候,就见这家伙正躺在床上发愣呢。一手拎着食盒,另一只手在白宜倢眼前晃了晃,李元宁道着“这是发什么痴呢?”
抬头见是李元宁,白宜倢没好气地挥开挡在眼前的手道:“就是觉得没意思。”
李元宁挑挑眉,将手里的饭盒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坐在白宜倢的旁边,上下打量着他道:“虽说你这屁股、后背吧,都挨了鞭子。可看你气色红润,状态尚可啊!”说完,李元宁不待白宜倢讲话,又看了看白宜倢的屋子及自己刚刚拎来的饭盒道:“瞧瞧你这房间,再看看我这饭盒。虽说这条件比不上以前的伯府。可这衣食居行一样没缺,怎么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