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白宜倢更觉后悔,他真是太该死了,以前竟然认为他们不爱自己,处处地顶撞他们。
下一刻,悔的肠子都青了的白宜倢,当即重重地一头磕在地上道:“对不起!”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再也不调皮了;对不起,我再也不误会你们了……
看着眼前跪着的儿子,姚氏猛地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如线般噗噗而下,顾不得在众人面前的再一次失态,姚氏只觉得今日的一天自己就像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一样,如今方才落入实处。
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乖乖认错的儿子,白敬律心里一阵感慨,眼前儿子脸上表现出来的心悦诚服和诚恳自是瞒不过自己,更是自己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的。以前这小子哪次不是口服心不服,自己又哪次不是被这小子的倔强神情气的想再揍他一顿才甘心。
看着眼前的儿子,想着他是真的在认错,诚诚恳恳地在认错,一时间,白敬律的脑海里闪过太多。
时间仿佛静谧了一般,周围人都静静地看着那正中跪着的和旁边立着的人。
李元宁眼睛转了转,随即也缩着脖子和白宜倢跪在一处,让大家这样兴师动众地为他们担心,她怎么也得表示一下。
瞥见李元宁的动作,白景堂和白敬律直觉好笑。当即,白敬律双手一把拍在白宜倢的肩膀两侧,扶起他道:“好,记住你今日的话。白家男儿当如是,父亲相信你。”
这是父亲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肯定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白宜倢立时感动了,当即嗯嗯地点着头。
一边的姚氏擦了下眼睛,也笑着上前一把扶起一边的李元宁,点着他的额头,道着:“你也是个不省心的。”
李元宁当即笑着挽着姚氏的胳膊,摇了摇,惹来姚氏一阵轻拍。
到底是有经验了,不过半个多时辰的时间,白宅里已经被家里的男人们收拾的有模有样了。吩咐周氏先带着柳青回去检查一下,将白宜倢扔给自己的大儿子,姚氏拉着李元宁到了一处搭好的屋子里。瞥见李元宁后脖颈的擦伤,及虎口处的一些伤口,姚氏直觉的眼睛一热,命人准备了一些热水还有、汤药,随后给李元宁上了几处药膏,吩咐她先休息,自己便去了白景堂处。
躺在姚氏准备好的床铺上,李元宁舒了口气,感觉心终于回到原来的位置了,感叹一声真舒服,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热、好热!渴、好渴!还有身上好疼,全身的骨头都似裂了般的疼!李元宁意识模糊地想着。
“宁儿、宁儿”“闹闹、闹闹”迷迷糊糊中,李元宁感觉有人在叫自己,但是眼睛就是睁不开,浑身僵硬的似被使了什么定身法,又似被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一样,怎么也推不开。伴随着一股清清凉凉的东西靠到自己嘴边,随即,有东西丝丝滑滑地入了自己的口。李元宁知道这是水,也知道抱着自己的是外祖父。自己究竟怎么了,想要睁开的眼睛似千金重,想撑起的双手,更像似被束缚着,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般,一点地也动弹不得。
李元宁急了,拼命地挣扎,她不要这个样子,她要挣脱开来这种束缚,这种紧致的压迫。可似乎她越挣扎,那种感觉就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