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什么?”一头雾水的柏青忍不住地开口问道。
摸了摸胡须,李立肯定地道:“等百姓揭竿而起的时候。”说完,李立看了看对面张口结舌盯着自己的柏青和一脸沉思的白景堂,一拍桌子,肯定地道:“对,就是这样。”
瞥见对面二人忽然看过来的眼神,李立忙解释道:“根据我们之前得到的消息看,湘王府许多的条件依然成熟,之所以还没有行动,就是再等,等一个足够有分量的理由来反朝廷。”
闻言,一直低头沉思的白景堂猛然眼睛一睁,萦绕在他心头的疑惑,也豁然开朗。他就说,为什么那白银案湘王府会不了了之。在西南的地盘上,自己都能查到,为什么湘王府查不到。不错,就是这样!
湖宁知府想挑着朝廷与湘王府对着干,好坐收渔人之利。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湘王府,又何尝不是在等这样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他光明正大的起兵的机会。毕竟,对于水深火热、又懵懂无知的湖宁百姓来说,湖宁知府代表的是朝廷,湘王可是为了他们才反朝廷的。
到时,这湘王府谋反的借口有了、民心也有了、甚至那吃里扒外的湖宁一众官员也除了。真正是一箭三雕啊!这样的手段、心思,怕又是那位心思深沉的世子手笔。毕竟,那位脾气暴躁的湘王是没有这个手段的。可怜这章耀文和龚子杰还沾沾自喜,以为满天过海地骗了过去,却不想全在人家的算计之内。
李立的这一番解释,本是一头雾水的柏青也顿时了然,当下,忍不住地开口叹道:“我的娘唉,这湘王世子也太可怕了吧!”
闻言,白景堂和李立赞同地点点头,不过这样看来,西南的局势就更加复杂了。因为有两股势力,虽都想借对方之手行事,可无一不是在针对当今朝廷。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是想取而代之、还是想怎么着?不管是哪种原因,他们罔顾百姓生死、以百姓为筹码的行为,都是该死。
若是真让这样的人上了位,这东陵还能好的了?
想想西北的三十万能征善战的将士,难道瑾成帝对于西南就一点法子没有,不过是顾忌着这西南百姓、不想生灵涂炭罢了。这才命他们过来,希望可以兵不血刃、无形地化解这样的危机罢了。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仁。
既然,理清楚这些事情,那么摆在几人面前的路也就清楚了。那就是无论如何要安抚住湖宁百姓。
百姓好安抚,难办是那些意图不轨之人。好在,如今那章耀文因为顾忌着湘王府,一时被自己唬住了。不过,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还得另寻他法。
李立不住地点头,是这个理。一边的柏青,却愤怒地一拍大腿道:“奶奶地,逼急了,老子带人杀进府衙,结果了那狗知府。”
闻言,李立忍不住笑道:“柏将军快人快语,要真像柏将军说的这样简单就好了。”
白景堂也笑道:“柏青乃心直口快之人,这些官场间的事还是留给军师吧!哦,对了,这段时间那些人训练的如何?”
提到自己的强项,柏青很是骄傲,摆手道:“伯爷放心,那群兔崽子练得差不多了。要不,伯爷这几日什么时候得空,随我去查看查看那群小子?。”
收到柏青的邀请,白景堂笑着点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