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问题,那就还有其他问题了?”李云梦疑惑地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
沉思一下,伸手接过李云梦手里的衣服、随手担在一边的屏风上,张清和拉着李云梦坐在床榻上,斟酌了一下,手指着西南方向道:“西南可能有大事发生了!”
“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李云梦震惊地也指着西南方向道:“难道那边已经反……”
不同于自己的父亲宜宁候李振风、和平常的深宅妇人,曾经一边对抗大赵氏、一边护着弟弟长大的李云梦还是很有些见识的。再加上,婚后的这些年,张清和的提点和信任,又使得李云梦的见识更上了一层楼。
对于西南的情况,几乎大半朝官都曾猜测,会有一战。至于什么时候?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是这个意思!”抬手打断李云梦的胡思乱想,张清和习惯性地瞥了眼屋外,附在李云梦耳边道:“是白伯爷。”说完,瞥见妻子焦急的神情,张清和忙又手指向上,继续道:“我怀疑两年前,白伯爷被贬离京,是圣上的意思。”
睁大了双眼,随即终于明白自家丈夫意思的李云梦,凝眉寻思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开心地拉着自家丈夫的胳膊道:“你的意思是……?”
见妻子反应过来,张清和忙点点头。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她还以为白伯爷和宁儿那边出了什么事的。李云梦感激地双手交握着、拜谢着。期间,更是没好气地横了自家丈夫一眼,真是的,吓死她了!
可随即,李云梦又糊涂了。
按理,若两年前,白景堂的离京真是皇帝的意思,那就说明,之前白家被贬的真相只是皇帝和白景堂做的一个局。那是不是说明白景堂可还有官复原职的一天。这样的事对他们家而言,可是件好事啊!怎么丈夫还是一副满腹心事、忧心忡忡的样子呢?
似看出了李云梦的心思,张清和忙又解释道:“这段时间,西南频频异动,朝中也是人心惶惶。甚至有人鼓动、上奏,逼迫皇帝下罪己诏,以安民心。”
“罪己诏?”李云梦真的吃惊了。这些人究竟是何居心?这罪己诏一下,这天时异象,不就是说明上天不满当今圣上为政,降下的惩罚吗?那皇帝成什么人了?以后在百姓的心中,哪还有威信可言。唉,李云梦深深地叹了口气,要是表弟袁目愿意出手,那该多好啊!
见妻子似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张清和又继续道:“如今朝廷和西南双方局势自不必说,大有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势。但,在这样的形式下,西南却出现了仙童之说。”
“仙童?”李云梦狐疑地看着张清和,不明白他这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到底要表说些什么?
“梦儿,你可还记得两个多月前,你告诉我的天象之事、及后来发生的事情?”安抚性地拍了拍李云梦的手,张清和开口道。
眉头蹙的更紧了,她怎么觉得今日的丈夫、完全一副话里有话的样子。那么大的事,她能忘了?殊不知,她对此还曾后悔过自己的告知。
“我记得当时你告诉过我、说那是表弟告诉宁儿的,对不对?”张清和继续开口道。
点点头,李云梦记得自己是这样说的。
当时宁儿来告诉自己说是表弟告诉她的,她便是这样对丈夫转述的。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问题不成?李云梦寻思着,正待仔细询问清楚,就听丈夫接下来说道“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宁儿?”
怀疑宁儿?怀疑宁儿什么?宁儿有什么好怀疑的?想起李元宁的体贴、乖巧,还有此时丈夫的话,李云梦便忍不住地看向张清和,有些不满地沉声道:“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