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黄韦此次的所为,湘王的确义愤难平。他自认为因着父亲和之前的救命之恩,他对黄韦还是很敬重的。只是,这次,他被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想起这次的事情实在太过于出乎意料、让人防不胜防了。谁曾想这冰雹之后还有这样接二连三的事情?
哦,不对,有人不禁想到,还提供了方案。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就能有这样大的本事?张楚不禁有些怀疑起来。
还有,这次皇帝的圣旨来的也太是时候了吧!仿佛掐着时辰般过来。要知道,湖宁离京城可是相隔数千里呢?
不过,如今木已成舟,再怎么说也是枉然,何况他这里也有了对付白景堂的方法。
对于黄韦,虽然心中再是不甘,但张楚还是告诉自己此事暂且算了。
他这样做,倒不是怕了黄韦或者怕给自己惹麻烦。想他张楚什么人,想要造反的人,会怕麻烦?只是如今湘王府已经处于劣势,自己若真是出手解决了黄韦,明眼人一下子便会猜到自己。
以黄韦立足西南多年的生活来看,他的地位比之自己湘王府也是不成多让的,这万一出了事,那些和黄韦有交情的人可不得生出二心。到时,自己就更是腹背受敌了。
也好,暂时先放过他们,也算还了自己当年的那份救命之恩。
“此事,本王自有主张。”冷冷地扫了一眼孙德才,湘王继续道:“至于你刚刚说的那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尽快拿出个章程出来。”
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暗悔自己怎么就这么多嘴的孙德才,自然不敢对着湘王说不,只得硬着头皮应下来。他之前的想法不过是情急之下想到的,这他娘的到底要怎么拿章程啊?
顺安马场里,转悠了一圈的黄韦,站在自己的老伙计旁边、摸着他的鬃毛,叹了口气。他要走了,离开这里了,这么一想,这心里面可真是一点也舍不得啊!
“父亲?”一边的黄辉有点于心不忍地开口道:“既然父亲不舍这里,怎么父亲还是拒绝了白伯爷的挽留,非要离开呢?而且”说到这里,黄辉有些迟疑,似乎是在犹豫自己该不该说下去。
“功成身退也是一种明智之举”黄韦说着,看了看皱着眉头、不明所以的儿子,叹了口气。
自己年轻的时候,只顾得着在外面打拼,忽略了对孩子的教导。如今看来,现在的结局倒是最好的,自己左右闲着无事,儿子是没有希望了,但自己可以教导教导家里的孙子们,好歹为黄家培养出一个能撑得起门户的人来。
想到此,黄韦不由的又羡慕起了白景堂来。瞧瞧人家白景堂,听说他家的那个大孙子很是能耐,是个胸有丘壑之辈。
还有,他的那个外孙子。乖乖,这个孩子才是个真正厉害的。
瞧瞧最近西南发生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在那孩子的预料之中。到现在,黄韦觉得自己还懵着呢。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可以洞天测地之人,简直太令人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