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舒心呢?因着这些日子西南接二连三的捷报,私下里,自家主子的嘴就没合拢过。
你说,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这么拼、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家主子。主子一高兴,他们自然舒心。
如今,李福真正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想想三个月前,谁又在意过宜宁候府李家大房的那个孩子是谁呢?
可如今,你瞧瞧这孩子做的那些事,一件件、一桩桩,哪一样能小觑了?如今,也就是许多人不知道那些事情中的主角到底是哪家的孩子。不然,听听外面那些关于这个孩子的传说,李福都怀疑那些人会不会把这么个十几岁的孩子给供起来。还有,如今的京城里,那些个生意好的酒楼里,哪家说书的少得了关于那“小仙童”的传说。
想起昨日收到的密报,李福直能感叹这西南局势的变化之神奇。
为什么说是神奇呢?不说西南那原本坚不可摧、如今被击的七零八落的局面。
单说密信中提及的因着前湖宁知府章耀文举办的宴会,九成原湖宁官员都被冰雹砸伤,致使皇帝这边的人能够无障碍地、及时填补各个空缺,李福就觉得不可思议。
想想那时候的场景,李福又有些想笑。作为伺候了陛下几十年的老人,他是真的能理解、为什么沉稳如自家陛下,也会有当场喷出茶水的那种失态之举。
能不失态吗?自己这边还没出手呢,敌对方就率先干掉九成己方的人。
这么大的一份贡献,李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若不是知道这个章耀文不是自己的人、也知道他那样做只是为了和李广德划清界线、省的被拖累。李福都要怀疑章耀文是自己的人了。真是的,这一切来的匪夷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了,最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不过几天时间,争议了这么些年的顺安马场和西南边军终于再次回到陛下的手中。这真是多大的喜事啊!
想到这里,李福觉得自己要不也去给那个李家小子立个牌坊、供起来了。太他娘的神了!
之前,陛下和他还在疑惑这时候的稻秧、割下来有个什么用。如今,可都明白了。可就是明白了,他们才更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是人吗?
再次瞥了瞥下面的众人,李福心里鄙视了一番,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什么都不知道,也敢在这里嚷嚷!
当然了,此时的下方朝臣中,也不都是那些争执的面红耳赤之辈,也有冷静地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
站在最前面的丞相高德阳、就似没听见这身后的嘈杂声一般,纹丝不动地立在那里。
自从几天前,西南总督张康宇上奏朝廷的奏折抵达京城后,高德阳震惊的同时,便是深刻的反思。他可还记得那天之前的御书房中,因着陛下的召见和询问,他对白景堂的评论和指责。甚至,他与信王的争执,也都是围绕着冰雹的话题而展开的。
不想,只过了一天,他就被打了脸、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湖宁竟然真的下冰雹了、而且还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冰雹。事情的一切竟然都真是按着白景堂之前的所说、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