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茬,方志杰也是一肚子火气。摸了摸身上隐隐还有些疼的骨头,方志杰不由得又恨得牙痒痒的。
那样娇滴滴的小美人,自己几乎就要到手了,却不想关键时刻,前功尽弃也就罢了,还反遭了一番毒打。
这个杨家当真不识抬举,思及此,方志杰狠狠地想着。
只是,这世上事,向来得不到的才是最念念不忘的。故而,这边方志杰心里怨恨的同时、却又着实放不下那杨家的小姐杨静宜,总想着定要再想法子将她弄到手、好好折磨一番才甘心。
自己养的儿子,哪里还有什么不了解的?见儿子那副不甘心的神情,方长明哪还有什么不懂?
当即,方长明只得开口警告道:“杨家的姑娘那边,你暂时可不许再有什么动静。”
正琢磨着将杨静宜弄到手、该怎么折腾一番的方志杰,忽听方长明这话,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怎么可以不动手呢?那他之前所受的那番罪、岂不是白受了?
不过,瞥见自家父亲紧盯着自己的眼神,方志杰只得打着哈哈、囫囵道:“哎呀,爹。这事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个屁?若是有数,会被人打成那样、给抬回来?
看着对自己的话、满脸浑不在意的二儿子,方长明直觉得自己的心被堵的实实在在、心塞的厉害。
这一个个的,就没有一个省心的,是都想气死自己吧!
不过,对于这个二儿子,方长明一向纵容。
作为一个父亲,在自己的眼里,自个这个二儿子,虽说是有点纨绔了,但确实是个懂事明理的好孩子。尤其,这孩子经常关心、讨好自己、逗自己开心。哪像那个女人生的那逆子,脾气臭的跟他娘简直一模一样。
若是,这湖州府的百姓知道方长明对于自家二儿子的这番评价,怕是都以为这方知府的脑子或者眼神有问题了呢。
能没有问题吗?黑的都给说成了白的。
想起如今湖州的形势及自己如今的处境,方长明缓了缓语气,难得耐心地解说道:“今日,为父得到消息。因着这杨静宽的事,白景堂那边已经安排人员过来了。想必此时来人已经和白敬行那边碰面了。”
“白景堂?”闻言,方志杰立刻坐直了身子,开口道:“就是那个刚刚官复原职、接管西南边军的陵昌伯白景堂?”
“可不是?”见儿子终于开始重视起自己的话了,方长明忙又继续解释道:“你可别小瞧了这个人,他可真是了不得、最是扮猪吃虎。
原本因着他的被贬,王爷那边也没重视。不想,这人虽被贬了,手下却有不少能人异士。便是这一次的楚州、湖宁之事,王爷和世子可就吃足了他的亏。”